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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絕。向師裡要, 師裡總是回答說彈藥未到, 要求從敵人手中奪取

彈藥守住陣地。而據偵察員報告, 李偽軍又調來一個團的兵力, 次

日, 第三團將面臨韓三團、韓五團、韓八團的輪番衝擊。

形勢非常嚴峻, 但範天恩心中還是有底。雖然敵人在組織步

炮空協同方面還是有一手的, 但一旦短兵相接就沒了章法。昨晚

前沿送上來一個偽軍俘虜, 整個審問期間一直在哆嗦:

&ldo; 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不怕死的, 我們全讓你們給打怕了, 我們

團已經跑了不少人了??&rdo;

範天恩召集全團營長教導員們開會。

&ldo; 你們向我要子彈要手榴彈, 告訴你們, 我一顆子彈一顆手榴

彈也沒有, 只有一個與陣地共存亡的決心。&rdo;

範天恩一口把話說死。沒什麼道理好講, 分析這分析那的。

只有一個理兒, 沒有彈藥也得把陣地守住。

好在大家都是唱著&ldo;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rdo;過來的, 沒

二話, 回去再照著團長這話給大家說一遍完事。

第二天, 第三團防禦戰的主要武器就是石塊和刺刀了。

敵人也知道共軍沒彈藥了, 每次一敗下來便伏在志願軍陣地

前30 米處休息, 幾分鐘後又衝上來。從日出到日落, 陣地反覆易

手。連喘口氣兒抽支煙的功夫也沒有。前沿第五連連排幹部大部

分傷亡, 全連連傷員在內只剩下20 多人。

還是扛住了韓軍3 個團的輪番衝擊。

11 月8 日晚, 範天恩接到了師長楊大易一個電話:

&ldo; 範天恩, 到師部來受領新任務。&rdo;

第九章

斂鋒蓄銳

關東鐵騎隱弓弦

輕出浪進

麥克阿瑟入甕壇

範天恩說我正部署明天戰鬥, 副團長孫洪瑞來行不。

&ldo; 你親自來, 有問題我負責。&rdo;楊大易結束通話電話。

範天恩匆匆忙忙趕到師部, 楊大易劈頭告訴他部隊立即撤出

陣地, 後撤30 公里。

範天恩一聽就急了:&ldo; 軍隅裡是通向鴨綠江的補給要地, 好容

易我們才控制住它, 再退就過鴨綠江了, 我怎麼向下邊做工作?&rdo;

&ldo; 這是命令!&rdo;楊大易沒功夫給他抬扛, 他自己也煩著呢。

兩小時前, 他剛被軍長給搶白了一頓。他也是像範天恩這樣

不依不饒地問為什麼, 結果梁興初白眼一翻:

&ldo; 不打了就是不打了, 哪那麼多話!&rdo;

生生碰了個釘子。

範天恩向下邊也只好如法炮製。

他們哪裡知道, 毛澤東、彭德懷又在編導一齣好戲, 正等著他

們這些演員梳洗打扮粉墨登場呢。

第三團在穿插中一舉攻佔了飛虎山並堅守5 晝夜, 抗住

了韓軍3 個團的輪番進攻, 斃傷俘敵1800 餘人, 為志願軍主力完成

第二次戰役的部署和準備爭取了時間, 也打出了四野頭號主力的

風采。

多年後, 日本一本軍事名人錄收入了範天恩的大名:

範天恩, 1950 年任團長。率部參加韓戰, 於第一次戰役中,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