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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說:&ldo;父畫一個人,以手執杖,指揮家人行事。
程老先生說:&ldo;先生錯了,&l;父&r;是一盆火,教人炊飯。
究竟誰人是淺薄(2)
陳獨秀聽了不高興,因為陳獨秀考慮到氏族社會父權大,以此論證社會發展史一個階段,程老先生反駁他,等於推倒了他的學說根基。
程先生說陳獨秀&ldo;不通&rdo;,陳獨秀則回報&ldo;淺薄&rdo;。
見鬧起來,濮德治忙上前勸解,陳獨秀換了語氣說:&ldo;是我不好,太認真。
程老先生見陳獨秀講和,也轉怒為喜。
事後,濮德治謅了幾句打油詩:&ldo;一曰執杖一曰火,二翁不該動肝火,你不通來我不通,究竟誰人是淺薄,若非是我小濮在,遭殃不只是板桌,異日爭論平心氣,幸勿動怒敲腦殼。
後來陳獨秀答應向中央大學校長羅家倫推薦程老先生去教文史。
隔日,濮德治對陳獨秀又說:&ldo;以你的政治家身份和外文基礎,你應該讀點馬列原文。
陳獨秀說:&ldo;我怕翻字典,現在血壓高,耳鳴眼花,日文可以看書,可是馬列書都不是日文,日本沒有出什麼大思想家,英文有原文,你把書中生字查出來,我就讀。
他認為,中國現在的翻譯還不行。
林琴南主張意譯,胡秋原主張直譯。
意譯也不是隨心所欲,直譯也不是機械硬套。
一次陳獨秀看胡秋原翻譯&ldo;馬克思主義在三層樓上展開&rdo;,百思不解,後來檢視日文原文,原來是&ldo;馬克思主義發展分為三個階段&rdo;。
濮德治聽了哈哈大笑,陳獨秀也笑了起來。
出獄(1)
1937年7月初,汪原放去北平經南京,到&ldo;一監&rdo;看陳獨秀。
上一年5月初,汪原放受茅盾之託到南京向陳獨秀約稿,兩人見過一面,一晃已是一年多了。
汪原放說:&ldo;陶亢德寫了幾封信找叔叔,希望你早日寫出自傳。
陶亢德是《宇宙風》雜誌主編。
陳獨秀搖著扇子說:&ldo;許多朋友要我寫自傳,那一年我在江寧候審,高語罕就寫信叫我寫,到底是你叔叔膽子小,不能即時印行。
汪原放笑了一下,說:&ldo;記得群益公司託曹聚仁找你要稿,你沒有答應?&rdo;&ldo;群益公司開出稿費每千字20元,每月付200元,條件優厚,我沒有答應。
我對群益公司不放心。&rdo;陳獨秀說。
十幾年前,為了《新青年》,陳獨秀和群益公司差一點打官司。
&ldo;適之也望你寫自傳。
汪原放說。
陳獨秀說:&ldo;適之生活尚有東西可寫,我的生活實在無文學性,枯燥得很。
但他答應給陶先生去信。
談話期間,陳獨秀給中央研究院院長蔡元培寫信,請他保釋關在中央陸軍監獄的鄭超麟。
陳獨秀寫道:&ldo;前承盛意,致函軍政部請釋中央陸軍監獄鄭超麟一事,至今延宕未行。
傾據人云,此事非有先生親筆信,恐難生效。
不審先生已完全康復,能為鄭生作一短函否?聞該監獄中近來保釋之人頗多,酷暑中續求,惶恐無似。
以前陳獨秀寫過一封信,蔡元培給軍政部寫了一封保釋信,但沒有結果。
寫好信,陳獨秀請汪原放轉給蔡元培。
陳獨秀寫信時,汪原放抬頭看了看牆上掛的幾幅字,說:&ldo;仲叔,你給別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