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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有些心慌,於是低聲道一聲“對不起”,慌忙起身奔進廚房裡去。
關上門,眼淚便忍不住掉下來。
爸,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閉上眼,任淚水蔓延,她眼前又出現了爸一身鮮血躺在病床。上的情景。
爸握緊她的手說:“念念,答應爸爸,不要當警察了。”
“還有,帶著媽媽走,快走。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彼時另外一邊是被救出來的向遠。爸便盯了向遠一眼,忽地伸手將她的手放進了向遠的掌心。
爸急迫地對他說:“……你不用報答我,只答應我一件事,帶我的念念和她媽媽走。你答應我,一生一世照顧她。”
而媽……在得知爸進了手術室就再也沒能出來時,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再站起來時,便——病了。
就在那一天,她以為自己的噩夢終於醒來時,她卻同時失去了爸,也——等於失去了媽。
禁受不起這樣的打擊,她抱住媽哭得暈倒在地。
如果早知是這樣,如果早知是這樣的結果,那她就不會祈禱噩夢早點醒來。她寧願永遠沉淪在那場噩夢裡,她寧願永遠被困在那無邊的黑暗裡,永遠都不醒來,永遠都不醒來啊!
否則爸便不會為了救她而死去,媽也更不會因為承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而病倒。
那一天向遠從地上將她抱起來,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對她說:“聽時老師的話,跟我回M國吧。時年我已經跟時老師發了誓,我會照顧你和師母一生一世。代替時老師,保護你和師母不受傷害。”
。
爸說讓她帶著媽,走得越遠越好。那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哪裡才是最遠?
一個星期後,她便帶著媽,跟著向遠飛到了M國。再然後,成了向遠的妻。
這也是她對爸的承諾,就算不是為了自己,她也得保護媽。
那一切也多虧爸的公安同事們,多虧爸的頂頭上司鄭局長的親自幫忙,於是一切出國手續都辦理得那麼火速。只是坐在飛機上,被向遠握住手的時候,她卻沒有半點歡喜。望著舷窗外的流雲,她莫名地只覺悵然若失。
她想,那悵然若失也許是捨不得祖國,捨不得從前的時光,捨不得爸和媽過去的家,捨不得自己生命裡那些來來去去的故人吧?
。
廚房門上傳來敲響,她急忙用手背抹了一把臉。
抬步走開,廚房門便開了。她則疾步走到水池邊,掬水洗了把臉。
“怎麼了?”他眼瞳烏黑地盯著她的背影。
“沒事。”她藉著臉上的清水,用力地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湯sir你別見怪。”
湯燕卿便是一眯眼。
“你,想起什麼
來了?”
時年歪頭愴然一笑:“都是我的私事。湯sir你不會了解的。對不起,我們繼續吃飯吧。”
。
湯燕卿靜靜凝視她的眼睛。
他明白,那些往事她也許永遠都不想再提。
一個家庭,三個人,一次綁架事件之後,女兒心靈上受了重創,父親因此喪命,母親則——瘋了。人間慘劇不過如此,他不會強迫她想起來——他情願她忘了他。
他便含笑,伸手去揉了揉她發頂:“好,那就什麼都不想了,也什麼都不說了。我陪你回去繼續吃醉泥螺,好不好?”
“好啊。”時年也努力微笑,回身從吊櫃裡取出小小的酒罈,還有兩隻酒杯,一個大海碗。
湯燕卿幫她拿著,看到標籤便挑了挑眉:“紹興加飯?原來你還藏著這好東西。”
兩個人一同走回客廳去,溫暖的燈光罩過來,電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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