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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那麼一按瞬間加重疼意。
「疼。」裴苒忍不住道。
蕭奕冷哼一聲,將手拿開。指尖還凝著一滴血珠。
「剛剛不是挺有骨氣的,我還以為你不怕疼。」
裴苒看著那滴血珠,有點頹喪地低下頭,「不那樣做又能怎麼辦?他就是仗著我義父不在才敢胡來,我若不是不震懾住他,今日若真被他帶走了,那便沒有回頭之路了。」
裴苒其實是有些難過的。
蕭奕沒出來前,她一個人面對那十幾個人,再鎮定其實都是怕的。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法反抗那些人,所以只能拿自己性命做賭注。
「你說的對。」蕭奕不反駁裴苒的話,他拿出一張手帕,一點點擦掉裴苒傷口上的血珠。
「所以你覺得我會放任你被他欺辱,寧願拿著自己性命以搏,也不求我出手。」
裴苒是知道他會武功的。
可剛剛那個情景下,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他的方向。
蕭奕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氣裴苒的不相信,還是氣她蠢到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不是的。」裴苒有些激動,她一下子握住蕭奕的手,「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會那樣做的。」
「是嗎?」
蕭奕低頭和裴苒的目光對上,「你剛剛的表現可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目光對視,裴苒的手還握在蕭奕的手腕上。蕭奕目光有點冷,破開那層漫不經心,裡面的冷意足以讓人感到寒意。
裴苒有些失落地放開手,她低頭看向那柄短刀。短刀上儘是血,看著觸目驚心。
趙志榮被傷得那麼重,他真的會就此甘心嗎?
不會的。
其實她想過喊蕭奕幫忙,一閃而過的念頭。
可她和他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的緣分,她怎麼能把他卷進自己的麻煩中。
但她終究還是把他卷進了自己的麻煩中。
裴苒低著頭不再解釋。
蕭奕收回手帕,看到手帕上的血跡更覺煩躁。
他冷冷地道∶「解釋不了就別解釋了。」
蕭奕說完就轉身往回走,看也不看裴苒一眼。
裴苒轉過頭看著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低下頭轉身回自己屋子。
蕭奕還沒有關門,他一側頭,就能看見裴苒低著頭回屋的樣子。
彷彿被水淋濕的小貓兒,無精打採。
其實他沒有理由生氣。
裴苒不信他,是應該的。加上四年前那次,也不過是兩面而已。
若是裴苒全心全意地信他,那才有問題。
他不該發脾氣。
蕭奕皺了皺眉,將那把染血的短刀扔到桌子上,手指煩躁地在桌上敲了兩下。
杜安一直注意著院裡的情況,聽見聲音趕忙進來,「殿下。」
「解決他。」
蕭奕沒有指名道姓,杜安知道指的是剛剛來鬧事的那紈絝子弟。
他低頭應是,正要走,又聽見自家主子道∶「有沒有什麼傷藥,能祛疤的。」
蕭奕一個大男人,自然不需要什麼能祛疤的傷藥。
杜安知道是為了誰,他仔細想了想,在自己身上找了找,還真找出一瓶藥來。
白色的瓷瓶上繪著桃花,小小的瓶子看起來很漂亮。
杜安高興地看著手中的瓶子,「殿下,這是柳大夫之前留給屬下的。說是能治傷祛疤,柳大夫的藥肯定不會有錯。」
柳元青的藥。
蕭奕有些嫌棄地看著那瓶藥。
明明知道自己不會用祛疤的藥,還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