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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夠驚人的!
如今,東屋門毀牆塌,前面那堵牆去一半,屋中已可以看清楚,哪有一絲人影?
在場大內侍衛俱皆一怔,四名紅衣喇嘛冷哼一聲,又聯袂掠起,閃電一般撲向東屋!
這一撲,撲出了怪事,那眼見著沒有人影的東屋之中,卻一連透出四縷凌厲指風,飛襲而出!
縱是四名紅衣喇嘛有密宗絕學護身,也被那凌厲指風點得悶哼一聲,撫胸疾退,步履踉蹌,險些栽倒!
在場的大內侍衛大驚失色,四名紅衣喇嘛更是滿臉鐵青,兇像畢露,只聽一聲厲喝,他四人方待抖袖!
一聲霹靂大喝震天懾人:“你們誰敢妄動火器,我先要誰的命!”
人影一閃,東屋內跨出一人,那是個身穿黑夜、面目冷峻的中年人,赫然會是那位賈子虛!
四名紅衣喇嘛一驚收手,下意識地各退半步。
適時,賈子虛又走到院中,森冷目光環視一匝,冷然說道:“你們毀人一屋,難道還不夠麼……”
“住口!”屋面上高大紅衣喇嘛一聲厲喝說道:“休說毀屋,便是毀了整個客棧,佛爺要看看誰敢說一句話,哼一聲,說,你是何人?”
賈子虛冷冷抬眼,道:“你們不正在找我麼?前幾天冒充你們海貝勒護衛救走兩個所謂叛逆的,就是我!”
那高大紅衣喇嘛道:“佛爺沒工天管那些小事,屋中那三個男女叛逆呢?”
賈子虛答得輕鬆,道:“走了,我讓他們走的。”
高大紅衣喇嘛暴跳如雷:“大膽狂民,你可知放縱叛逆,該當何罪?”
賈子虛冷冷說道:“我明自得很,只是我已救過你們所謂兩個叛逆,又傷了六名大內侍衛‘血滴子’,何在乎多加一條?”
高大紅衣喇嘛兇態忽斂,道:“只要你說出叛逆藏處,本佛爺作主,放你一條生路!”
賈子虛冷然翻了翻眼,道:“你這話當真?”
高大紅衣喇嘛道:“佛爺向來說一不二,豈肯失信於你這草民?”
賈子虛道:“那麼,我告訴你,他們乘虛往大內行刺去了!”
高大紅衣喇嘛神情一震,大聲說道:“你這話也當真?”
賈子虛道:“我向來也不慣虛言,豈肯騙你這化外番僧?”
高大紅衣喇嘛一跺腳,屋瓦碎了一大片,他方要揮手率人馳救大內,一名黑衣蒙面人突然冷冷說道:“大喇嘛,這傢伙想逃走,莫要上他的當,別說叛逆不敢輕入大內,就是敢,大內另有大喇嘛與‘血滴子’,更有海貝勒伴駕,又何懼之有?”
高大紅衣喇嘛呆了一呆,旋即大笑說道:“還是老雲機靈,佛爺險些上了這小子的大當,小子,佛爺身邊盡多足智多謀之人,你少賣弄你那點兒心智,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吧!”
賈子虛不理高大紅衣喇嘛,轉註那瘦高黑衣蒙面人,冷冷說道:“你就是大內侍衛‘血滴子’一等領班雲中燕?”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大大吃了一驚,目中兇芒一閃,喝道:“大膽草民,你竟敢直呼老夫名號,說,你怎知老夫……”
賈子虛冷冷說道:“這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不但知道你雲中燕,而且還知道‘四海鏢局’的雲中鶴,開賭場的雲中雁!”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簡直是驚駭欲絕,機伶一顫,厲笑說道:“小子,本領班對你本有從輕發落之意,只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來人!”向著四周屋面一招手!
只聽“喳”地一聲,四名黑衣蒙面人長劍出鞘,寒芒飛卷,騰身撲下,四道匹練也似的劍芒,襲向院中賈子虛!
賈子虛一笑,道:“堂堂大漢世胄,先朝遺民,竟甘願為滿虜鷹犬殺害同類,廉恥何在,天良何存,留你們不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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