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五婚(第1/3 頁)
監室內又黑了,黑了又亮了,一天天無味的重複著,她最大奢求仍然是趴在小窗戶上向對面街道眺望,渴求著那個像袖袖模樣穿著鮮豔衣服的女孩出現,可是她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監室內的獄友調到了別的監室一位,意味著她減刑了,臨走時她們都給她祝賀,那位和她同姓戴著手銬腳鐐的重刑犯,在五月七號的漆黑的後半夜被押走了,走上了刑場,也挺悲壯的,她們四位並排站著和她一一相擁告別,她也是因為婚姻變故,把前夫和後娶的媳婦和孩子都殺了。她自己也在想,因為大張大根槍斃太屈了,當初不如把二維和四姐都殺了,槍斃也值了。
防疫站那位小白臉又進監室防疫,往監室內噴撒著菌毒殺藥水,都已噴到她身上了,她往牆角處躲著,可是他卻把她堵在了牆角數,快速的從白大褂兜裡掏了點東西塞到了她手裡,是錢,是零錢。她明白了,一定是袖袖託他給帶進來的,他用極低的聲音幾近貼到了她的耳邊,你姑娘告訴你:“你有救了!”她手裡緊緊地攥著錢,但也沒有用了,以前在監獄內獄警還開所謂的拎包食品店,雖然東西比外面貴上十倍,可有錢的還可以買點吃的。自從她進來沒幾天,這種拎包食品店就消失了。她有救了,能有啥救啊?還能出去嗎?判上十年,出去都五十七了,這輩子也就完了,這十年在監獄咋遭罪啊?還不如早點斃了算了。袖袖一定在外面花錢託人,別費勁了,殺人犯能活動到啥程度啊?聽天由命算了。
張大根能下病床走動,讓鄭警官和另一位警官給押回了監室,刷一腳鄭警官就把他踹到了老虎凳上,咔嚓就把它鎖在了上面,怕啪鄭警官就把手銬子摔在了老虎凳的前沿上。“張大根你他媽老實點,今天給你面子了沒給你銬上,你是想進去還是如實交待?”張大跟額頭冒出了汗珠,在鄭警官的數次威逼和恐嚇下,張大根交代了對她有利的一條罪狀。他想劫色,劫財,拿鋼管就想打死她。還提出了包括醫藥費在內要5萬元錢,可以不做對她任何追究。
張大根也是一個罪行累累的慣犯,由於恐懼再進監獄,刀傷還未痊癒竟然在醫院跑掉了。
李銳戈看過鄭警官審訊張大根的筆錄,張大根竟然有殺人動機。谷玉珍可定性防衛過失,谷玉珍頂多判五年刑,張大根就有個老媽也同意了給5萬元錢,不追究別的決定。給他媽5萬元錢,法律現在又提倡寬嚴相濟,谷玉珍案子也可減減刑,可是鄭警官在上報時,竟以正當防衛,他的眼睛亮了,谷玉珍可以釋放了。
李銳戈深知化解一宗案子時間的重要性,再往後拖一拖,己拖到6月初了,他認為時間和時機都成熟了。
太陽即將要落山了,天又暗了下來,一天又過去了,還未吃晚飯。監室的門開啟了:“谷玉珍。”“到。”“請出提審。”她走在前面,鄭警官在身後跟著,也許是有感應吧!她覺得很輕鬆,把她押到了預審室,她坐在老虎凳上。鄭警官坐在桌前,桌前已坐著位警官,那名警官附在鄭警官耳邊說了幾句,鄭警官起身推門出去。“谷玉珍,你怎麼能殺人呢!“”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打小就刻在了心裡,是那樣的關愛,她抬起了頭,仍然是那副胚子,還是他不敢正視的眼光!又威武了,又英俊了,透露著中年男性成熟的氣魄。“你是戈,戈哥。”她膽怯的從嘴裡吐著這幾個字。“你怎麼還能動刀殺人呢?太魯莽了,告訴你,張大根並沒有死,有兩個問題更正一下,別的不要再說了,只壤他一刀,張大根摟你脖子時有勒死你的動機。”畢竟是在審訊室,並沒有多說什麼,她明白了袖袖讓人給捎話她有救了的含義。李銳戈掏出了支菸坐在那抽著,她就是不敢正眼看他一眼,就怕和他看她永恆的眼光相碰撞。
鄭警官推門進來,手裡拎了個塑膠袋,袋子裡裝有三個餐盒,把三個餐盒放在了老虎凳的前沿上,是她最愛吃的醬燜老頭魚和蘸醬菜,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