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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夢裡在他懷中輕輕動了一動,像是找到了溫暖的,舒適的姿勢,還是沉睡。
&ldo;七夕,七夕……&rdo;他將她緊緊擁著,喃喃地念她的名字。音調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憂傷。
他看著她,看了一晚,低聲念她的名字,唸了一整夜……
天亮,終於還是給了她一張令牌,決定放她走,從此天涯海角,相見無期。
也許,他需要割捨,其他的,讓時間來癒合。
他站在宮門前長道上,看著她的馬車一直遠去,遠到再也看不見為止,深邃黑眸裡,沉痛哀傷。
一整天,都是失魂落魄。
&ldo;連琪,我的心好痛。&rdo;赫連譽望著遠處,鳳目裡是沉沉的憂傷。
他以為他能割捨的了,可是,直到天地間,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才知道,心是多麼的痛。像缺失了一角,痛斷肝腸。
他以為她只是開啟了自己的男女之情,此刻才意識到,透過她,他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刻骨銘心,什麼是相思入骨。
他覺得自己似乎是病了,僅僅半天時間,就已經思念她,思念到快要生病。
&ldo;主子,你不該放她走。&rdo;連琪將他的憂傷看在眼裡,沉重地道。
&ldo;可是,我答應了……&rdo;
&ldo;答應了又怎樣?主子你什麼時候是被規矩和常理約束的人呢?這樣一點都不像你以前的個性。&rdo;連琪認真地道。&ldo;你現在如果不去追回,只怕以後會後悔一生。&rdo;
赫連譽一怔,猛然醒悟過來。
&ldo;來人,備馬!&rdo;他一邊吩咐,一邊自己也朝馬場跑去。
是啊,答應了又怎麼樣?他赫連譽,什麼時候也這麼的猶猶豫豫被世俗束縛了?
他怎麼可能放手?放手的話,他相信自己今後一定會後悔的,他不是那種事後才去後悔的傻瓜。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本來就晚,如果卑鄙一點,可以留住她,那他在她面前就做個卑鄙無賴的人又何妨。
他該對自己有信心,才能贏得她的心。
快步跨上了自己最心愛的神駒,他奔出了皇城,追了上去……
七夕的馬車走了半天的路程,突然頓住。
她詫異地掀開簾子,驚駭地發現馬車前,居然有兩個騎著馬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她驚訝不已。這些人,行裝不像普通強盜,而且來的人數不多,如果不是劫財的話,那為什麼攔路?他們想幹什麼?
在她還在納悶之際,那兩個人突然間有了動作,其中一人手一揚,幾點亮光閃耀,竟是暗器!不過,那暗器似乎並不是朝著七夕飛射過來,而是朝著馬車夫射去。
馬車夫倏地抽出腰間軟劍,擋開了暗器,然後閃身跳下馬車。看來,並不是簡單的馬車夫,赫連譽大概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送她離開的人,也是會些功夫的。
&ldo;你快走!&rdo;那人用劍將馬身上連著馬車的累贅之物迅速卸下砍斷,然後對著七夕喊著,示意她騎著馬兒先跑。
驚變中來不及多想,七夕立即爬上馬背,用力一拍馬背,馬兒奔了出去。
兩個黑衣人立即一怔。看來他們的目標是七夕,而且,並不想要她性命,而是要將她帶走。見七夕騎著馬逃了,有些急了,連忙去追,卻被那馬車夫攔阻,糾纏著不讓他們脫身。
七夕根本就不會騎馬!
匆忙中,只是緊緊摟著馬脖子,一路顛簸著驚險逃離!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