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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看見了。】
切,幼稚。
越知不信他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在自己房間按監控不成,這種心理戰術,越知自己也常用,根本不屑上當。
他偏不回復,循著記憶裡那株鈴蘭的品種,找人去給自己弄張照片來,然後直接叉掉了顧逢的頁面,順便將他也拖入了訊息自動攔截名單。
現在,除了沈濯,其他六個都整整齊齊地在名單裡躺著了。
越知挨個看過去,考慮了一下,選擇將牧野暫時拖了出來。
一籮筐訊息彈出來,越知等到手機不再繼續震動了,才大致掃了眼文字資訊。
原本在醫院電了他,越知就已經算是跟他撕破臉了,他打電話發訊息在越知的猜測中無非就是怒吼與宣洩。
誰知道滿屏全是道歉,把越知給看懵了。
自己電擊了他,他為什麼要反過來跟自己道歉?總不能是突然良心發現,知道他不該對自己動粗了吧。
一天積攢的訊息實在是多到看不完,越知也沒耐心,乾脆直接回撥了電話。
「喂,牧野。」
「阿越!你終於肯聯絡我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越知淡淡:「我看見你給我發了很多訊息,有什麼事情嗎?」
從來沒有被越知用這麼冷淡的語氣對待過,牧野有一瞬間的委屈,但很快就被更強烈的情緒壓了下去。
今天他從醫院醒來,頭疼欲裂,手也抖得完全用不上力氣。
記憶回籠,臨暈過去之前越知異常的反應仍歷歷在目,還沒等他生氣,先被護士長小姐姐拉著講了一堆。
原來越知有病,不是故意電自己的。
他有很嚴重的雙相情感障礙,這是一種既狂躁又抑鬱的精神類疾病,平時越知只是表現為抑鬱,但是狂躁面爆發的時候非常嚴重,經常需要採用強制手段注射才能安撫下來。
那間電擊室,就是平時越知犯病時接受治療所用的。
被強電流襲擊全身的感覺彷彿還有殘留般,牧野感覺手腳冰涼,顫慄浸透到骨髓深處。
難怪越知平時總是一個人低著頭,也不愛說話。
原來他已經病得這麼嚴重了。
他那麼小一個身板,連衣服都撐不起來,是怎麼一個人在冰冷的房間裡被一次次電擊的。
自己只是被電了一次而已,他卻早已不知道獨自經受了多少遍了。
而自己呢?自己不僅不知道他病了,還跟兄弟說他矯情,說他又不是小姑娘。
牧野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越知給自己講題,聲音溫柔緩和,臉蛋白得讓人想咬一口,那時候的他還是會笑的……
電話另一邊,越知從牧野顛三倒四的話中提取出幾個關鍵詞,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個事兒。
那天出院的時候,越知特意去找了護士長小姐姐,跟她說了一些話,讓她幫自己攔住明寒,並且不要管特殊病房裡的牧野。
看來是護士長小姐姐根據自己的話又做了發散思維,並有意添了點東西。
不過還真是被她歪打正著幫了自己。
現在正好用得著牧野,越知毫不猶豫接受了自己有雙相情感障礙的設定,含糊其辭:「我……我沒事……」
牧野被護士長小姐姐拉著普及了雙相情感障礙患者有多麼脆弱,尤其強調要關注患者敏感的內心,不要被他們表面所迷惑。
內心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牧野艱難開口,「阿越,你……你是什麼時候這樣的?」
越知聲音小小的,需要緊貼到手機上才能聽清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牧野更自責了,他查了很多資料,知道精神類疾病患者偶爾會有完全不受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