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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眸危險的眯起,裴炎懶懶靠在門邊,百無聊賴開口:「你來幹什麼?」
陸子燁不著痕跡打量著許久不見的青年。
長久的家裡宅,導致青年面板白皙透明,又因為偶爾關顧健身房,身材保持的還不錯,胸前粉潤,腹部還有兩條形狀優美的人魚線。
身上未來得及擦乾的水珠順著線條分明的肌理,一點點匯聚流淌,沒入那塊白色的浴巾裡,莫名的色氣,也莫名的……誘人!
眸色略微深沉,陸子燁視線緩緩上移,從雪白修長的脖頸,最終停留在了青年的唇上。
這是他,肖想了兩年的唇。
唇珠微翹,唇色略有些蒼白,薄厚適中。
他曾在無數個夜裡,幻想著將他壓在身下,好好嘗一嘗,那味道,是否如他想像中那般甜美!
曾經,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裴家少爺,是不容玷汙的神祇。
如今……
他卻低賤如塵埃,只能任由自己褻玩……
想到這,陸子燁薄唇緩緩勾起,視線再次上移,看向那雙以往對著他時,總是含情脈脈的貓眸。
他以為,他會在裴炎眼裡看到恐懼、恨意、不甘等情緒。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眸,平靜無波,如同蒙上了浣紗,他無法看透分毫。
「裴炎,我們談談。」
眉頭微蹙,陸子燁冷然開口。
「行啊,你想和我談什麼?」
裴炎嘴角勾起微笑,笑中暗含譏誚,反問。
陸子燁敏銳的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變了。
以前的裴炎,在裴順琨的嬌養下,單純不諳世事,如同精緻的玻璃娃娃,總是讓人忍不住產生摧毀慾望。
可現在在他眼前的裴炎,五官依然精緻艷麗,卻帶著一種極強的攻擊性,給人一種神秘而荒誕詭異的即視感。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入不了他的眼,如同跳樑小丑,他甚至不屑與他計較。
這讓陸子燁尤為憤怒。
不該這樣的,他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讓他家破人亡,為了看到他向他低下那高貴的頭顱,跪在他腳下如同低賤的狗奴一般搖尾乞憐祈求他放過他!
如今一無所有的他,憑什麼還能保持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你該知道,現在能拯救你的,只有我……」
露出森冷的笑,陸子燁意氣高昂道。
「不了,家中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有屁快放,老子沒工夫聽你逼逼叨。」
裴炎挑眉,深邃的眸子裡溢滿不耐,嘴角噙著的,是涼薄的淺笑。
聲音很好聽,說出的話卻很糙。
要知道,裴炎以前很嬌,也很有涵養,老子孫子這些字,從來不會說。
不過是在貧民窟待了幾個月,就學廢了麼?
陸子燁眉頭緊蹙著,壓下心頭的怒火和嫌棄,並未忘記此次前來的目的。
深呼吸一口氣,他冷聲說道:「裴炎,你該清楚,像你這樣的廢物,如今只有兩個選擇,一,匍匐在我身下,做我一個人的禁臠。
二,被賣去會所,被所有人褻玩。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如何選擇。」
「嗯……確實,聰明人都該知道如何選擇,可不就是……選2嘛。」
嘴角露出燦爛的笑,裴炎漫不經心開口。
瞳孔猛縮,陸子燁眼中溢滿不可置信,「你就這麼賤?寧願淪為最下賤的玩物也不願意委身於我?」
「委身於你,才是下賤吧?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你比其他人高貴的?玩我,你配麼?」
裴炎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妖艷的眼眸冰冷無情看著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