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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後,程清音花了半天時間在三塊鬼魂容身的玉牌上刻上符篆,作為護身符交給自家爸媽,讓他們出門的時候輪番帶著。
程家夫婦二人,對於這看起來又大又笨重的玉牌,只當是女兒做的手工品,倒是沒什麼牴觸就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如此,所有關於父母的安全部署便完成了,她也能放心地讓父母出門。
他們去工作,社交,她便在家打坐練功。
她因為三年前的舊傷,修為停滯三年,如今得加倍努力才行。
為了鍛鍊體能,也為了吸收充足的靈氣,她長期以來都習慣性地會在早上出去跑跑步。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跑到一家人的大門口時,竟然會遇到父親程鳳麟。
他此時正在與一個禿頭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說話:
「吳總,價錢好商量,你就調一支手裡的施工隊過來幫個忙吧,我這馬上快到交樓的時間了……」程鳳麟懇求道。
對面頭髮地中海,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很不耐煩:
「程總,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那工地本來就小,也沒剩下多少活兒,你就是多給錢又能多到什麼數?為了你那三瓜兩棗,我讓工人去冒險,萬一出了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程鳳麟還試圖跟他商量:
「李總,真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麼可怕。要不這樣,保險我來買……」
被叫做李總的男人卻還是不肯,更加不耐煩地數落道:
「這是保險的事兒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建築行業現在有多缺工人。現在全球都在說人口老齡化用工荒,受影響最嚴重的就是我們這種行當了!
現在的工人都是大爺,一個不高興就跳槽。他們都認定了你那工地鬧鬼還死過人,我要是還逼著他們去你那工地幹活,那幫子大爺不辭職才怪!我現在手裡的工人本來就很不夠用,要是因為接了你的工程人跑了,我的損失你賠得起嗎你?」
說這話時,這位吳總語氣裡的輕蔑不加掩飾。
他與程鳳麟原本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程家已經破產,落魄到需要買鬼宅住,看不出來還有什麼翻身的餘地,他自然也用不著太客氣。
富商名流圈子裡向來踩低捧高,人風光時一切都好,破產後必然看盡世態炎涼。
程鳳麟臉上不由得露出窘迫的神情。
家裡破產了,如今拿去修房子的錢,僅剩一千多萬,是他和妻子最後的籌碼。
如今的他,還真的沒法大包大攬地說他來負責所有損失。
程清音原本沒打算干涉父親的事業上的事,但如今看他這樣憂心忡忡,而且又涉及到工地鬧鬼,便無法再置之不理了。
「跟我說說吧,那工地怎麼回事?」
見李總已經進了自家大門,她走了過去。
看到女兒,程鳳麟便知道她已經將他剛才的落魄的樣子看在眼裡,頓時更覺得難堪。
哪個父親不想自己是孩子心中的英雄,做她的保護傘,讓她成為無憂無慮的公主。
可音音被認回家裡,沒享受到一天富貴日子,如今反而要跟著他們陷入破產的窘境。
每次想到這種事,他就連覺都睡不好。
「音音,你不用擔心,爸爸會處理的。」
沒能讓音音享福就算了,他怎麼能讓她為他之前的爛帳煩心。
程清音微微皺眉。
雖然剛才只聽到一星半點,她也大概能猜得到一些,父親的一處工地鬧鬼,導致完全請不到工人,他為此四處求人也無法解決。
這件事的關鍵就是工地鬧鬼,對她來說不過是隨便動動手指扔幾張符的事。
他的堅持毫無意義。
「你這樣,就是沒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