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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幾乎讓他窒息的擁抱,他突然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起爹爹的那句話,夫君,是那個會疼他護他一輩子的人。
那次以後,爹爹似乎又高興起來,那句他很久很久都沒有再說過的話,又被他扯出來不停地嘮叨開,然兒,那是天兒,他可是然兒未來的夫君啊。
雖然每每爹爹這樣說的時候,父親都會不由自主地皺眉嘆氣,但是許硯然知道,自己心裡是高興的,起碼那個人並不嫌棄自己,而此時,他眼中的不嫌棄,對他來說就意味著最大的疼愛。
將自己打理整齊後,許硯然帶著碧梧走出自己的小院,路過花園,卻正巧碰見自己的庶兄,他身後跟著五六個下人,許硯雅穿著亮紫色的百褶裙,外面罩著兔毛滾邊的碎花小襖,襯得一張小臉很是嬌俏可人,性子也活潑可愛,很得父親的喜歡,他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直到差點撞到許硯然身上,這才看見面前的人,面上一僵,腳下不聽使喚地後退了兩步,忙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頓時氣紅了臉,惱怒地道:“許硯然,你忘了帶面紗了,還不回去!”
誰料這個向來默不作聲的弟弟,面上扯出一個完全不能稱之為笑容的笑容,語氣很是平靜地道:“硯雅哥哥,我以後都不會再帶面紗了。”
許硯雅一臉吃驚地道:“你就打算這樣出去,你是想出去嚇誰呀!”
許硯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硯雅哥哥害怕的話,可以把眼睛閉上。”說罷,也不待他答話便帶著碧梧徑直從他身邊走開。
這一幕不僅嚇傻了許硯雅身後的一干下人,也驚到了正好路過花園的許大少爺,一時的詫異過後,他心中更多的是欣慰,他的弟弟似乎終於長大了,雖然這種成長有太多的心酸,但是將來的路終要靠他自己走。
想起那個在他眼中至今還是草包一個的李傲天,許硯騏心中也不禁有些複雜,雖然然兒去李府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去一次,回來時總會多多少少有些改變,就算什麼都沒變,起碼臉上會多出些許笑容,他有時候真是想不明白,那個臭小子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讓他這個安靜又固執的弟弟對他言聽計從,審問了碧梧,看來也不過是些尋常招數,一年多來,他也沒少哄,怎麼就及不上那個死小子說幾句話呢?心裡不平衡那是肯定的,但是從對待然兒的態度上看來,這個李三郎還是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窮酸父親
再次回到國子監的圍棋盤上時,趙武發現這小子不僅沒退步,反倒開悟了不少,不禁又對他高看了兩分,更加地傾囊相授。
春天到來的時候,李傲天已不再把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棋盤上,用趙武的話來說,兵法戰陣終是死物,兩軍對戰,天時地利人和,瞬息萬變,這些終究不是紙上談兵可以得來的,而他已把能教的全部都交給他了,靠的還是李傲天自己的領悟。
儘管如此,李家少爺卻仍舊是在他這院子裡賴著不走,嚷嚷著趙武誤人子弟,為將者,有勇無謀是莽夫,有謀無勇是軟蛋,他只教了謀略,卻未教勇武,半途而廢,實屬不該,奈何這小子纏功了得,趙武只得接著教他武藝。
李傲天選了長槍,他沒說為什麼,趙武也沒問,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為了他老爹。
因他年紀尚小,雖然已經練了幾年的的基本功,卻還是遠遠不夠的,趙武原以為這小子不過是嘴上說說,可就是這個任誰看起來都極為不靠譜的小子,卻能將一個動作練上一千遍,兩千遍,三千遍,乃至更多,卻沒有一絲懈怠與焦躁,能拿槍尖挑起七八十斤重的一桶水,在烈日下一站數個時辰而一動不動,趙武見過那麼多的王孫公子,卻沒有一個能有這般毅力。
“師父,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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