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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抬手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臉頰：“想什麼呢，這順帶的。只是讓你陪我上床的報酬而已。所以勸你好好表現，要是讓我不滿意，我還是會分分鐘讓你滾蛋的。”

“……嗯。”

顧成陽並不急於否認這種關係。可思索半天仍是有些苦惱，他眼看著林研把那胖子老闆從遮蔽狀態中解除出來，而自己至今仍躺在對方的黑名單中。

忽然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他對林研說：“這些音響裝置都挺貴的，我給你轉點錢吧。”

林研神色一頓：“你不是沒錢了嗎。就你現在這點工資還能買得起什麼。”

“不是啊。”顧成陽說，“錢還是有的。”

林研：“你姐說的，說你為了解約都賠得傾家蕩產了。”

顧成陽頓了頓，認真向他解釋道：“她騙你，違約金是賠了很多，但也沒至於傾家蕩產吧。解約不是一時興起的，前半年就有在計劃了。在南城那幾天也一直在跟他們談判，運氣比較好，讓出了節目上那些歌的版權，他們還覺得是自己佔了便宜。”

同一件事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林研覺得自己此刻陷入了羅生門，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顧雪凌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騙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對於這個事業有成的女企業家而言，資產不到七位數都約等於傾家蕩產。

確認了顧成陽並沒有傾家蕩產，林研問他：“那你還買不起我的伴奏？”

“因為你的音樂是無價的。”顧成陽脫口而出，隨後看向林研，告訴他如今有很多版權公司和音樂平臺想要出高價拿到《野火燎原》專輯的版權，顧成陽從沒動過要賣掉它的念頭。

林研問他：“你幹嘛不賣？”

顧成陽非常鄭重地說：“這是我們共同創作的專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不讓出這張專輯的版權，是顧成陽在那三十七頁的經紀合同裡提出的唯一要求，當時簽訂合同時他還只是個初露鋒芒的年輕黑馬，節目組與經紀公司都迫切地想要簽下他，所以欣然答應了他這微不足道的要求。

只是誰也沒能想到他這張專輯的熱度日後能高過節目裡的熱單。也成為了顧成陽能毫無顧忌解約的最大籌碼。

林研想不明白當初很多年都無人問津的專輯，如今卻個個都把它當做寶。他輕笑一聲，故意問他：“那還有誰能決定，我嗎？”

顧成陽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答案顯而易見。

林研垂著眼，語氣冷淡：“別開玩笑了。我只管制作，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版權糾紛你自己看著辦，別來問我。”

末了，他很隨意地補上一句：“我相信你。”

林研無條件的信任令顧成陽欣喜若狂。驚喜之餘，他仍試圖想給林研轉錢付那筆裝置的費用。

林研覺得麻煩，無情地拒絕了他，並且說：“我不至於這點錢都沒有，你要計較這個就別幹了。”

“不，不是的。”顧成陽這才慌了神，立刻拿出手機，開啟好友驗證的介面，小心翼翼地問他，“我只是想，你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啊？”

林研淡淡地瞥了一眼，手上沒什麼動作：“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好加的。有事電話聯絡，沒事別來煩我。”

在林研組裝好自己的音樂裝置後就正式投入了創作，他的效率高得嚇人，幾乎每天都能創作出好幾個伴奏。

雖然沒能從對方的黑名單中被釋放出來，也沒能再次加上好友，但顧成陽每天都在用林研的伴奏寫歌，一旦戴上耳機就連漫長難熬的夜班都過得飛快。

顧成陽沒有立刻從網咖離職，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節奏。

事實上他與林研並不需要一天24小時都待在一起才有靈感。他們需要適當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