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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遊始終不肯鬆勁。
語綿深吸一口氣,大聲說:「打了他,他們就有理由投訴你!你以後還有比賽!別衝動阿遊!」
董佳倩帶著 og 車隊的人也到了,聽完語綿說話,皺眉,往後攔鄭一川他們:「聽見了嗎?別亂了分寸!」
語綿整個人都在顫抖。
良久,她環抱著的這具緊繃的身體,漸漸鬆懈了力道。
葉遊輕輕拍一拍她。
她的眼底不能控制的漫上一層薄淚。
這段時間,足夠胡鳴被墨點車隊場上其他人簇擁著來到現場。
見意圖被識破,胡鳴不屑一顧,摘掉頭盔,挑釁著對上葉遊的眼睛:「喲,相好的有點本事?還是那個姓姜的法務,是吧?手下敗將,借老子玩幾天?」
「閉嘴!」
葉遊怒上心頭,硬生生帶著語綿向前一步。
語綿實在攔不住,連聲喊人一起拉住葉遊。
她轉身展臂擋在葉遊身前,眼眶微紅,怒視胡鳴:「胡鳴選手,請你自重!侮辱他人,尋釁滋事,我也可以向仲裁委投訴!還有,對於今天場上發生的事,我現在有理由合理懷疑你們故意傷害!我方保留一切訴訟的權利!」
她說罷轉身,牽過葉遊的手,大步往回。
葉遊靜靜跟在她身後。
董佳倩抱著手臂,冷冷盯著胡鳴一行人,甩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與 og 車隊其他人一起離開。
鄭一川惡狠狠瞪著墨點那邊,掃視一圈,被邱松銘強制性扳回 hibo 休息室的方向。
一路往回走,兩邊都是懟臉的相機,黑洞洞的鏡頭後,要窺探所有人深藏於心,或外露於表的一切情緒。
思蕎終於忍不住,幾乎哭著叫出來:「別拍了!別拍了!!」
hibo 成員驚覺,趕忙上前阻攔。
她透過淚眼看向前方。
語綿拉著葉遊,只是堅定地向前走,不曾因四周的竊竊私語停留分毫。
兩人回到休息室。
語綿早就瞧出來,葉遊的腳大概因為摔車受了傷,頗有些一瘸一拐。她本想靜悄悄去找醫務人員,可葉遊牢牢地、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浮木那樣回握著她的手,她不忍更不願離開半步。
就著葉遊坐下,而她站在他身前雙手相牽的姿勢,語綿回頭,無聲地請同事們拿來醫藥箱。
她靜靜站了一會兒。
頭盔下傳出小聲的啜泣。
一年一度的比賽,每每珍惜的機會。原本俯拾即是的冠軍,一朝因被算計而失之交臂……
葉遊今年不過二十四歲。
等綿綿嗚咽漸漸變為斷續的抽噎,語綿及時擦掉淚水,深深呼吸,輕輕將手從葉遊溫熱的掌心抽出,慢慢摘下他的頭盔。
炸了毛、紅鼻子,介於男人與少年之間,年齡愈加模糊起來。
葉遊一頓一頓,眼底通紅,抬頭看她。
語綿伸手捋捋他頭髮,遞給他一包抽紙。
葉遊垂下頭,片刻接過去,惡狠狠地擦掉鼻涕眼淚,呼嚕乾淨臉,雙手抱住語綿腰肢,把頭埋在她小腹往上。
語綿摸摸他發頂,輕聲。
「下次,一定贏回來。」
葉遊窩在她身前,重重點頭。
根據規定,若抗議內容涉及比賽成績,必須在成績公佈後三十分鐘內提出並呈交書面材料。葉遊情緒稍有緩和後,立刻開始填寫抗議書,連同抗議費一千元透過賽事秘書處交至???仲裁委員會。
特殊情況驟然發生,不只身在其中的 hibo,場內觀眾同樣猝不及防。其中大多數人又是為看葉遊而來,群情激憤之下,在胡鳴上臺領獎時,看臺上一片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