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第3/6 頁)
他竭盡所能對她好,也是存了彌補之心。
劉衍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斂好情緒,拾級而上,進殿內見端敬帝,帶著跟往常沒兩樣的笑,先行禮,後道:“皇兄,您召臣弟入宮所為何事?”
端敬帝離開龍椅,一步一步走向劉衍,兩兄弟眉眼很相似。
“二弟。”
端敬帝停在距離劉衍還有兩步遠的地方:“你可知刑部侍郎謝溫嶠正在重查衛城一案?”
劉衍像是初次得知,有恰好到處的疑問:“衛城一事不是已結案了?謝大人為何要重查此案?是皇兄您覺得此案有疑點?”
“二弟你覺得呢?”
端敬帝反問。
劉衍淡定自若道:“臣弟覺得並無疑點,難道不是守城的蔣將軍過於輕敵導致衛城兵敗?”
“可朕聽說是有人勾結胡人,通敵叛國,洩露衛城佈防機密,蔣將軍才會兵敗。”端敬帝又回到龍椅坐下,垂眸看劉衍。
殿內,香爐飄出縷縷香霧。
劉衍立於漢白玉石上。
他皺起眉:“竟是如此?臣弟從未聽說過此事,若屬實,待謝大人查到相關的證據,理應為蔣將軍洗脫汙名,還他一個公道。”
端敬帝凝視著劉衍,久久無言,最終卻和藹可親地笑道:“朕有些乏了,二弟先回吧。”
劉衍退下了。
端敬帝微微失神地望著大殿的門,召來在外邊守著的白公公
,莫名其妙問最近的天氣如何。白公公回:“奴瞧是極好的。”
“是麼?”他似心不在焉,“為何朕瞧著要變天了似的。”
白公公不敢回。
晴空萬里,麗日當空。
時隔一天,賀歲安與祁不硯又來到蘇央的宅院。
而蘇央剛從皇宮回來,就在院子裡等著他們,沈見鶴已一字不漏地將昨日之事轉告於她。
蘇央請他們坐下。
她很清楚他們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沈見鶴見院子沒地兒坐了,跑回屋裡搬一張木椅出來,他對賀歲安接下來要說的事感興趣。
賀歲安便說了。
把劉衍將來會做的事告訴他們,至於從何得知,她撒謊成是自己做的夢,來到長安後的某一天,突然就能做預知未來的夢。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沈見鶴嘴角猛地抽了抽;蘇央一貫冷淡的臉也有了絲裂縫;鍾幻、鍾空感覺賀歲安像是在拿他們尋開心。
祁不硯擱在石桌上的手隨意地輕敲著,聲聲響,打破沉寂。
賀歲安垂下腦袋。
她說的話是很難叫人相信。
沈見鶴笑了幾聲,緩解尷尬:“賀小姑娘,不是我們不信你,我也想信,可這太荒謬了。”
祁不硯似笑非笑:“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說什麼想信,卻因其荒謬而無法相信,只是你們不信的一個藉口罷了。”
沈見鶴訕訕。
他自認口齒伶俐,但每次到了祁不硯面前,好像都說不過對方,少年總能用最溫潤的語調說出尖銳、懟死人不償命的話。
賀歲安拉了拉祁不硯的手:“他們不信也情有可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祁不硯,能無條件相信她。想到此處,賀歲安頓了頓。
無條件相信一個人……
人會在什麼情況下才能無條件相信另一個人呢?
賀歲安看向祁不硯。
祁不硯沒看她,注意力被賀歲安拉住他的手吸引了去,低眼看她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
蘇央倒是沉穩,頭腦清醒,稍作思索道:“事關重大,我們是不太敢輕易相信這番話,你可不可以透過一些事證明給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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