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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不知會不會再次大發雷霆呢。”
公孫蘭微笑道:“李左相的怒火也顧不得了,誰叫他遮遮掩掩呢?早日告知王源的處境便這麼難麼?這個人也真是蠢得很,總以為所有人比他都蠢,殊不知他自己才是最蠢的一個。所以他永遠都被李林甫踩在腳下。”
……
既已決定明日去赴醉仙樓之約,自然是要徵求李適之的同意,於是王源傍晚時分找到了柳燻直,向他提出明日想出府的要求,理由是答應了表姐和夫人,陪她們去慈恩寺燒香拜佛。
柳燻直自然不敢擅自答應王源,他也不敢告知王源現在他只有留在府中才最安全,於是只能去請李適之的示下,希望李適之能給予阻止。
內宅書房之中,本在潛心練習書法的李適之聞言之後怒擲毛筆於地,恨恨的道:“你去告訴王源,從今日起他想出府便出府,再不必稟報了,老夫給他絕對的自由。”
柳燻直嚇了一跳,忙低聲道:“左相,這樣一來,王源的安危可就難以保證了,要不要給他配些護衛隨行?”
李適之擺手冷笑道:“不必了,他自己要找死,我們又能如何?;老夫早就看出來了,他是第二個李白,當年那李白在京城時,老夫對他何等禮遇?換來的又是什麼?還不是拂袖而去連個招呼也不打?王源就是一條養不馴的狗。”
柳燻直撿起地上的毛筆放在筆架上道:“左相公息怒,也許咱們該將內情跟他說清楚的好,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身處在危險之中。依著我的意思,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生氣也好,發怒也罷,大不了寬慰寬慰也就罷了,身處危險境地,他也自然會知道如何小心應對。”
李適之看著柳燻直嘆息道:“燻直啊,你還看不出來麼?王源明顯是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只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裝糊塗罷了。昨夜我們的訊息準確無誤,我金吾衛中也有訊息來源的,報來的訊息說雖然王鉷並未明言抓捕何人,但他們當中確確實實有人認出了王源。王源和另外一個人一路被追到晉昌坊附近消失了。”
柳燻直驚訝道:“這麼說來,王源是真的在裝糊塗了?難怪一大早坊門未開他便出現在府門前,只是當時他的表情平靜,像是什麼也沒經歷一般,我竟然被他給騙過了。”
李適之用手指輕輕叩擊桌面道:“老夫在想,他或許內心中對老夫充滿了不滿,既然如此,老夫又何必去費心思庇佑他?而且剛才梁思歸梁先生來的時候分析了一番,老夫覺得甚有道理,思歸說王源身邊的兩個女子甚是可疑,不知道燻直你有沒有感覺?”
柳燻直皺眉道:“那不是一個是他的妻室,一個是他的表姐麼?看上去都是尋常女子,屬下倒是沒看出什麼可疑之處的。”
李適之嘆道:“燻直啊,跟思歸比起來,你在這方面顯然不如他。今年上元之夜,李林甫府中有個刺客潛入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柳燻直點頭道:“當然記得,當時我們得出的結論不是說這是李林甫的故意放出的風聲麼?猜測他又想搞些什麼勾當而故意放出的假訊息。”
李適之微微點頭道:“是,當時我們是這麼認為的,但事後證明此事是真的。我有可靠的訊息來源,不久前我才知道確切的訊息,那晚李林甫府中不是進了刺客,而是李林甫府中的一名舞姬夜半窺伺李林甫的密室,偷聽李林甫和楊慎矜王鉷等人在密室的談話被發現了,這才調動了金吾衛纊騎和武侯們大肆搜捕。”
“舞姬?”柳燻直楞道:“這可叫屬下摸不著頭腦了,到底怎麼回事?”
李適之緩緩落座,低聲道:“這不是個尋常的舞姬,燻直還記得當年在宮中那個大唐第一劍器舞大家公孫大娘麼?”
“當然記得?左相是說,那個舞姬便是公孫大娘?這怎麼可能?公孫大娘當年潛逃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