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5 頁)
死亡的恐懼,只隱隱感到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這時,他的喉間一緊,卻沒有如預期般被生生切斷。而是被一條透著森然寒意的鋒利緊緊貼住。
季長亭神色極其複雜地看向顧言曦,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
此刻只見他居高臨下眼若寒霜,手中之劍纏在他的脖子上,每說一字就收緊一分:“季意然和李慕歌在哪兒?”
他的聲音一改剛才的低沉暗啞,變得清潤剔透。
季長亭嗤笑一聲:“小子,你確實聰明絕頂,但也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聽得對方話中有話,顧言曦手中一緊,季長亭頸項登時血流如注。
“季意然和李慕歌在哪兒?”拼命穩住開始顫抖的手,他厲聲喝道。心知藥效已經開始反噬,他這隻紙老虎已變成強弩之末,眼下必須速戰速決。
季長亭搖搖頭,堅定道:“不知道。”
故安聞言不怒反笑,下指如風封住他全身大穴,粗暴的將他扯到水晶棺旁:“季意然和李慕歌在哪兒?”
身下巨蟒若有所覺,緩緩蠕動。故安卻並無懼意,這怪物明顯是棺中那半死不活的女屍的養分,恐怕精氣早已被掏空,虛有其表傀儡而已。
季長亭依舊搖頭。
於是顧言曦一把掀飛水晶棺蓋,徒手抓住女屍的頸項,聲音冰冷刺骨:“我再問最後一遍,李慕歌和季意然在哪兒?”
季長亭心中大駭,一臉憤恨與絕望,狠狠道:“我確實不知道,昨晚我一直在這裡陪綺蓮,根本沒見過任何人。”
聞言,顧言曦眸中散射出奇異光芒,流光溢彩間已將女屍從棺中硬生扯起。當下包裹住她的人皮散開,流出五臟六腑一地血膿,而身下赫然與蛇身連著的那條碗口粗的皮管,裡面粘稠汙濁,肉眼難辨。
隱隱看見有無數黑色的蟲影在集體蠕動。
顧言曦見狀,胃中立刻一陣翻湧,一些濁物與血腥之氣已頂到喉嚨,叫囂欲出。
但季長亭見狀,卻是雙目泣血,淒厲嘶吼,喊到最後竟啞得沒了聲音。看著綺蓮雙目合上,臉頰迅速乾枯,他整個人都癱軟在地,瞬間似已油盡燈枯。
這時,一個玉質圓環從他袖中滾出。顧言曦撿起一看,將其置於燭光下——近在眼前的詩句,藏天光的工藝,赫然竟是那日交與季長亭的鐲子,下了千逐香的鐲子。
可是這玉間紋理為何與那日所見不同,顏色也稍顯黯淡。而且那鐲子中所藏的詩句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句。
“啪嗒”一聲,那玉鐲毫無症狀地掉在了地上,濺起的碎片恰好撞在顧言曦的眼底,劃出一道極細的紅痕,宛如一行血淚。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事情如跑馬燈般樁樁件件從他腦中掠過,而李慕歌的一言一行也幕幕自眼前回放……熹國初逢時的那一局棋,盛樂攜手解的那一個謎,突然出現變成面具將軍的皇甫廣帛,被人設計行蹤的季意然。
那一支令他勒馬回頭的玉簫,那一枚誘他步步深陷的盛極聖這個誘餌。
所有的一切如寒潭冷水兜頭澆下,顧言曦一個激靈,已如夢初醒。
“這不是你那日到村中取的鐲子嗎?他們就是在此物上下了千逐香昨晚追到你的,你抓了他們…而我,要救他們出去。”說到最後顧言曦已聲若蚊蚋,只因他清楚地知道,這些話連他自己都已不信。
季長亭桀桀怪笑,殘忍地說出他最不願聽到的事實:“這鐲子已陪了我大半輩子,前日我也不曾去村中取過什麼東西。小子,你被人騙慘了吧。”
聽到“騙”這個字,顧言曦腦中轟然炸開,持劍的左手更是顫抖不止,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窟裡提上來的一樣,蒼白中透著青紫,竟活像具行屍。
季長亭趁機撞到對方身上,眼見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