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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俞夫人若是真指望你攀個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怕是要再請個教習嬤嬤了,不然恐怕是連大家世族的外室都當不了,那她豈不是要氣死?」
俞景這話說得損,蘇聞琢聽了笑出了聲。
待俞景走近,她又挽上俞景的手,與他一起往院裡走,末了不忘留下一句:「四小姐,今日我們也乏了,恕不招待,有話你就去俞夫人那說吧。」
俞美琴就這樣被兩人說的啞口無言,心裡簡直要氣瘋了!
蘇聞琢這張嘴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平日裡被她怎麼說都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俞景,在成親後也好像變了似的。
咬了咬牙,俞美琴惡狠狠看了一眼這個僻靜的小院子,良久才擠出一句:「蘇聞琢你別得意太早了!」
只要這兩人在俞府一天,就總有能讓她踩在腳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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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和蘇聞琢回了屋裡,蘇聞琢讓人上了茶,並吩咐請大夫來給剛剛被打了的小廝看傷。
不管怎麼樣,那小廝應當還算忠心攔著的,不然也不會被俞美琴叫人打成那樣。
沒多久,青黛端了茶上來,蘇聞琢倒了一杯遞給俞景:「夫君嘗嘗,武夷山的大紅袍。」
俞景接了茶,卻沒有喝,只問道:「你知道俞美琴要來院子裡?」
「不知道,」蘇聞琢搖頭,「不過猜的八九不離十。」
「夫人倒是聰明。」俞景用杯蓋輕輕撩著茶葉,淡淡看了蘇聞琢一眼,但眸光銳利。
蘇聞琢也不怕,笑了笑:「成親第二日我泡了宮裡御賜的茶請大家品嘗,想來俞家上上下下都傳開了我的嫁妝頗豐,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要看著點的。你我都不在院裡時,落鎖不是很正常嘛,誰知道就有人非往這撞呢。」
俞景喝了一口茶,勾了勾唇:「你是真不怕俞夫人來找你麻煩。」
蘇聞琢一隻手撐著臉頰笑看他:「她來便來,橫豎我也是個侯府出來的姑娘,總不會吃了虧去,更何況,我做的又沒有什麼錯處。」
俞景不置可否,在屋裡歇了一會便去了書房,明日他的休假便結束了,要繼續去國子監讀書。
蘇聞琢用了午飯後看了幾頁書,便午睡了一會,醒來時已是快到酉時了。
這一日方氏竟然沒有來找她的麻煩,這點倒讓蘇聞琢有些意外。
方氏到底是掌控後宅這麼些年了,比俞美琴沉得住氣一點。
沒人來找她,她也樂得清淨,能做一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現在她手邊能用的人只有青黛和澤蘭,她們兩個姑娘家,很多事情確實不太方便。
入夜後,蘇聞琢想了想,跟俞景提起了這件事。
「夫君,你去國子監會每日都要帶著朝生麼?」
「偶爾。」
這麼一聽,蘇聞琢覺得有戲,又道:「那朝生可以借我用些時日麼?我身邊現在只有兩個丫鬟,有時候辦事不太方便。」
俞景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頭去看書:「直接與朝生說就是。」
蘇聞琢一聽,高興了,當下便蹭上軟塌坐到俞景身邊,說了一通「夫君通情達理、體貼入微」之類的好言好語。
而秋棠院裡,方氏身邊的大丫鬟翠蓮,邊給她捏肩邊低聲道:「夫人,奴婢已經打聽到了,蘇聞琢和永安侯府如今的關係表面上看著和睦,實際上可有的說道呢。」
「怎麼說?」方氏問。
「前侯爺和侯夫人出事後沒兩日,現在的永安侯就襲了爵,按理說即便這樣,蘇聞琢也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堂小姐,婚事怎麼也落不到俞景頭上的,只是不知怎麼的就傳出了那麼個謠言,奴婢打聽下來,好像是從侯府後院下人們的嘴裡傳出來的。」
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