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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病例。
精神病打人不犯法,打官司最多也只能要點錢。
給葉靜潭的賠償,最終都被霍峋的助理換成了鋼鏰,用載貨卡車,齊刷刷潑在了立人集團的大門前,滿地銀光,一瀉千里。
這樣做,霍峋也沒好到哪去,他徹徹底底成為了一頭失控的野獸。
平日裡只有兩種狀態,要麼是抑鬱垂淚,要麼是狂躁不安。
掉眼淚的霍峋心裡有個很小的聲音在贊同葉靜潭的話,是他害死了鄭秋白。
如果他那天沒有出現,或許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又或者,他十九歲那年沒有和鄭秋白分手,二十六歲那年沒有木頭樁子似的一走了之,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狂躁的霍峋總是歇斯底里想要衝出家門,他想弄死葉靜潭,可惜闖不過門口的保鏢。
憤怒和躁鬱沉重擠壓這他的心臟,讓他想把一切都毀掉,他就找來尖刀,瘋狂扎床上的鵝絨枕洩憤,滿室羽毛紛飛。
霍家人很快都知道了這件事,霍老大氣進醫院,霍老二和霍老三一個守大哥,一個守弟弟,霍嶸兩天抽了五包煙,愁眉不展。
霍峋偶爾平靜時,也不會和家人說話,他總是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個木頭人一般,眼裡一點鮮活氣兒都沒有。
滿頭白髮的陳禾急的直掉淚,霍淳覺得弟弟狀況實在是太差,建議道:“他不肯吃藥,病情只會越來越惡劣,我們還是把他送到港灣的高階療養院吧。”
療養院有專門的治療方式對待霍峋這樣的患者,那是比吃藥更先進的大腦療法。
霍峋照樣反抗,只是這裡有強壯的護工,還有能束縛住患者的病床,他逃不脫,被摁上了做理療的躺椅。
幸運的是,每每結束治療,霍峋都會好一點,他的情緒似乎被抽離了,記憶也愈來愈模糊。
他總算開始遺忘,狀態走向正常,甚至可以在病房辦公。
徹底從醫院走出去的霍峋,又成為了人人稱讚的青年才俊,沒有人知道他曾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般活著。
外人看他的眼光,和從前無二。
只有霍峋自己知道,他好像忘了點什麼。
也一定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才會每次意識到,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又一個冬天,家裡的外籍傭人在清理雜物房時,偶然找到了一口紙箱子。
箱子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一個陌生男人的照片,數目太多,每張照片都做了精細的塑封,傭人不敢亂扔,轉頭把箱子交給了從公司回來的老闆。
霍峋隨手開啟了箱子,他早忘了這裡面是什麼。
那天以前,霍峋已經很久沒吃過藥了,霍淳和他的主治醫師,都覺得他目前是已經是痊癒的狀態。
但有些人有些病其實一輩子也治不好,掩埋起的傷疤,只有重見天日那一刻,才知道原來從未癒合。
霍峋死在三十一歲那年冬天,死因是服用過量精神類藥物導致的急性心衰。
短暫的過去,正式結束。
昏暗的廠房,細雨連綿,葉靜潭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起,那個脆弱與頹唐的霍峋就像是瘋了一般,嘶吼著掙脫了鉗制他的打手,惡狠狠衝著葉靜潭撲了上來。
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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