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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藉口走了,也以為鄭秋白是不願意見他,甚至是恨他、厭惡他。
愧疚、忐忑、不安、焦灼——這世上一切可能和怯懦相掛鉤的詞,都在霍峋像個精神病一樣,在這陌生城市的醫院裡四下尋找鄭秋白的過程中,生動形象地體現在他身上。
小時候覺得那電視劇裡的主角都不夠聰明,找人的法子又笨拙又生硬。
事實上,人在慌張時,都是笨拙生硬的。
而倘若霍峋不是一個聽候發落的‘重刑犯’,他也想撲過去把這四處亂晃的鄭蝴蝶抓進懷裡。
這是下意識的真情流露。
是被抑制到再難壓抑的慾望。
但現實是,霍少爺見到鄭爺的第一眼便忐忑到大腦發矇。
再一眨眼,換了身乾淨套裝,儀表堂堂的鄭秋白已經自動出現在他面前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鄭秋白跟前兒的。
希望沒有同手同腳。
鄭秋白臉上並沒有預想的慍怒、不耐甚至是厭惡,他向上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平靜親和,彷彿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壓根沒有發生一般淡定。
這種淡然反倒叫霍峋這個內心難安的‘罪魁禍首’不知道如何應對了,他都做好了鄭秋白會給他幾個耳光的準備,而不是這樣輕飄飄的泰然,像是一切都不重要。
霍少爺喉頭滾動,結巴似的艱澀開口:“你、我——”
“霍峋,”鄭秋白抬眼,“先聽我說。”
七竅玲瓏心的鄭爺一看霍峋這瑟瑟縮縮的德行,就知道對方準備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無論是道歉還是懊悔,他現在都沒時間聽這份欲言又止的矯情,更沒有精力去給一個剛剛擺脫童子雞身份的處男慶祝。
他們兩個之間必須儘快對好口供,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霍家人。
這才是正經事。
“到醫院的時候你昏睡不醒,醫生需要家屬簽字,所以我自作主張通知了霍嶸。”就是通知的時間地點都不太恰當。
鄭秋白哪裡猜得到霍嶸還是個會在家裡寄居,乖乖早起吃早飯的好孩子。聽話筒那邊的情況,大概霍家不少人都知道了霍峋的情況,跟著一起著急。
“現在你的家人已經在趕往燕城的路上,大概不到一小時他們就要到了。”
巨大的考驗即將到來。
這通訊息叫想說點什麼的霍少爺險些成了啞巴,同樣,他和鄭秋白這種跟小學生闖禍被老師通知叫家長一樣的境況,也實在叫人尷尬,“我已經快二十了——”
“我知道,所以為了防止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覺得你應該在他們到來之前,想好一會怎麼委婉解釋這件事。”
純粹依靠編撰謊言肯定是行不通的,霍家人應當不會那麼好糊弄,被拆穿的風險太大,所以鄭爺建議避重就輕。
著重強調一些事,刻意忽略一些事,委婉地說明,以便大家接受。
“委婉解釋什麼?”霍峋蹙眉,他準備和盤托出,實話實說。
他已經快二十了,這種事不能算是偷嚐禁果,不至於要挨家法。
更何況霍少爺自覺這是他的私事,他對鄭秋白有愧疚和歉意,對自己的家人可沒有。
至於霍嶸……就算鄭秋白是霍嶸的朋友又怎樣?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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