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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領會其意,次日大清早就下山,去鎮上打聽附近哪裡是女土匪的山頭。
眾人以為他要去感化土匪,皆勸他:「土匪心性惡劣,不通情理,無法教化,小師父莫要誤入狼穴,被那女土匪給吃了。」
浮生謝過眾人,執意要去土匪山頭。最終聽聞附近的確有個女土匪,就在西山的小丘上。
卻說多日未曾出現的姽寧,哪裡真在山頭當土匪,卻是被浮生氣得不想搭理。
她遊山玩水幾日,想消消氣。而後心中仍有氣未紓解,又跑來地府,叫閻王上酒。
她將閻王一頓好說:「投胎投哪兒不好,非得讓他投去寺廟當和尚。和尚就是冥頑不靈的石頭,心是石頭做的,渾身都是石頭!」
原來是被大帝給氣著了,閻王賠笑道:「業障劫原本就是不可控,轉世去往哪裡皆由劫定,既是和尚,帝後不也放心了,和尚六根清淨,不談情。」
就是因為不談情,才更氣!姽寧憤憤仰頭喝兩口。
酒興正濃時,一名鬼差匆匆跑來,叫道:「不好了,大帝要出事了!」
閻王知道帝後只是嘴上數落,心裡還記掛大帝,遂暗中派了一名鬼差盯著。
原本還嚷嚷著懶得理會凡間之事,姽寧蹭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問:「他怎的了?」
鬼差被她兇狠的樣子嚇得戰兢兢,道:「大帝獨自去土匪山,被土匪給綁起來了。」
姽寧:「他去土匪的山頭作甚?」
鬼差據實道:「說要找一位女土匪頭子。」
姽寧傻眼:該不是去找我的吧?
她忙不迭起身,剛走出兩步,又轉身回去提一盅酒,朝閻王晃了晃:「好酒!我帶一盅走。」
林間,月光如銀,四下靜謐。
「不是叫你回去嗎,還跟著我作甚!」姽寧的聲音驚飛正在枝頭歇息的鳥兒。
她轉過身,浮生依然默默跟在身後。方才將他從土匪手中救出後,就叫他回寺廟,怎料他一聲不吭跟了半晌。
她仰天撥出一口長氣,他可真是倔!
『你不是土匪頭子。』他打手語。
「那又如何?」姽寧語氣不好。
浮生:『小僧有話要與女施主談談。』
「 談什麼? 」她故意嘲諷:「 談我不是土匪,所以不知羞這幾個字並不適用?」
一句話,將原本就有些僵硬的氣氛給拽至寒冬。
姽寧皺了皺眉,酒意上腦,說出的話多半不好聽。她轉過身:「 隨便你。」
愛跟就跟吧!
她繼續走,直到看見一間山洞,徑直進去。
姽寧盤坐在地上,掏出酒盅,揭開蓋子,旁若無人的仰頭就喝。
浮生雖未喝過酒,但在鎮上聞過酒味。沒想到她這酒十分醇厚,揭開蓋後,酒香撲面而來,一聞便知。
姽寧見他認真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盅,嗤笑一聲,故意將瓶口湊在他鼻前。
濃烈的酒味猝然襲入鼻腔,嗆得浮生掩嘴咳起來。
姽寧得逞,哈哈笑道:「這酒是你們和尚不能碰的東西,就跟女人一樣,一丁點兒都沾不得!」
和尚的確不可以飲酒,否則就犯了戒。
她身上有酒香,而整間山洞也充斥著酒味,他本該馬上離開,卻始終擔憂酗酒的她。
浮生雙手合十,默默唸:佛祖寬宥。
便起身上前,想要將她手裡的酒盅奪過來,喝酒傷身,尤其是肆無忌憚的酗酒。
姽寧怎能被他奪酒,兩人一拉一拽之後,浮生就被她壓在地上。
哐當一聲,姽寧手中的酒盅碎裂。酒水灑一地,浸透他袖口,濕了他手掌。
「我之前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