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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姽寧緩緩掀開眼:「他是什麼大帝?」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號。
青鳥道:「你是天庭重犯,怎配知道他的身份。」
「可笑!」姽寧倏然起身,冷聲道:「我與他是夫妻,如何不配知道?倒是你這隻莫名其妙跑來說東說西,滿口惡意的鳥精,又哪來的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青鳥振翅欲斥,被姽寧搶先嘲弄:「難不成是個曾經垂涎我夫君的女子?不然怎麼對我敵意這麼大呢!」
「我豈會垂涎……」
姽寧對它的反駁視而不見,繼續堵住它的話:「可惜我家懷蒼心裡只惦記我。你這不成氣候的鳥精,就莫要浪費心力覬覦我夫君,好生去修煉,順道把這毒嘴壞心腸也給修一番。」
青鳥頓時發惱,罵道:「你這等野性未除,全憑邪門歪道修煉的妖靈就不該成仙,簡直有辱天庭聲譽,毀壞天界綱常!」
「毀壞綱常?」姽寧嗤笑道:「那我昔日與懷蒼如膠似漆、你儂我儂,在你眼中,豈不是罪惡滔天?」
而原本氣勢洶洶的青鳥倏然冷靜下來,語氣也冷下來:「你的確罪惡滔天,因為你連親生的……」
「來客了?」一聲詢問自洞口傳來,猝然打斷它的話。
嚇住一隻鳥,驚住一個人。
姽寧循聲望去,只見那人輕步款款而來,一身皂色也掩不住他的光華。
「沒想到夫人失憶了,卻對夫妻之情記憶猶新,為夫深感欣慰。」
他臉上洋溢著濃濃喜色,就差在腦門貼兩個大字——開心。
第14章 解除封印。
這人哪裡是仙,分明是個行蹤不定的鬼。
「誰是你夫人,少來攀親。」姽寧尷尬地別開臉,偏偏這時候出現,定是將她方才說的話都給聽了去。
可她聲音不冷也不硬,更像嬌嗔,懷蒼越發喜上眉梢。
而那隻青鳥,正悄悄往角落飛去,打算從側方逃出山洞。
懷蒼步伐不急不緩,眼珠子忽而一轉,視線霎時定在它身上。
「飛哪兒去?」冷厲的口吻連方才一絲溫柔也未殘留,就是那喜氣洋洋的面容也剎那冷得似料峭春寒。
青鳥慌忙振翅要逃,懷蒼微抬手,一道法力凝結的束帶疾速飛去,將它渾身裹住,只露出一顆鳥頭。
它奮力扭動脖子想脫身,可它越掙扎,束帶收得越緊,只聽咔咔骨頭擠壓的聲音,疼得它仰頭叫喊。
「誰派你來的?」懷蒼質問道。
即便被勒得喘不過氣來,青鳥依然箝口不說。
懷蒼已然失去耐性。
就聽咔嚓骨裂,青鳥一聲慘叫,肋骨被勒斷,骨頭刺穿了心臟,穿破胸前皮肉。鮮血從胸口湧出,順著羽毛滴落在地。
饒是如此,它也閉口不言。
「我許久未曾親自用刑,你可以好好體驗。」他冷漠說道。
青鳥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須臾斂為平靜。不知是無所畏懼,亦或強裝鎮定,傲氣得很。
姽寧插過話道:「以它剛才的語氣,並非有人指派,倒像是它自己跑來這裡,專程訓斥我這個天界重犯,聽起來對我有些熟悉。」
懷蒼聽罷,抬手虛握。束帶拽著青鳥即刻飛至他掌心,寬大的手掌將青鳥整個握住。
他仔細觀察它眼睛,果然看出它瞳孔中的細小符字,那是施加的咒印。
青鳥
懷蒼忽然想到什麼,掐著它脖子,厲聲質問:「當初銜竹籤闖入伏魔宮的青鳥,也是你派去的?」
在他銳利的目光下,青鳥只怕再被瞧出什麼,它渾身突然一顫,緊接著兩眼翻白,癱在他手裡。
心跳驟停,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