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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凱？&rdo;

&ldo;你在江畔麼？&rdo;

&ldo;嗯。&rdo;

&ldo;過來一趟。&rdo;

江凱聽到走路的聲音，隨即商豐城低沉嗓音落過來，&ldo;江凱，早餐想吃什麼？&rdo;

&ldo;等會兒再說。&rdo;江凱說。

結束通話電話，不到兩分鐘就響起敲門聲，江凱過去開門看到商豐城。他穿一件菸灰色襯衣，黑色長褲，胡茬還沒清理乾淨。

江凱笑了起來，把領帶遞給他，&ldo;幫我打領帶。&rdo;

商豐城蹙眉，接過領帶走進來，&ldo;少爺，就這點事？&rdo;

&ldo;快點，我下午有會。&rdo;

江凱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商豐城拉過江凱修長手指纏繞過江凱的脖頸，細緻的給江凱打好領帶。白色襯衣，黑色的領帶。

商豐城扣領帶結的時候手指碰到江凱的喉嚨，他抬頭看到江凱眼下的淚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商豐城沒在意過。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落進來，落在江凱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他漂亮張揚。那是一種不需要做任何動作任何表情，就能讓人移不開眼的漂亮。

商豐城第一次見他，就被江凱驚艷到。

他玩世不恭，把一切都蔑視在眼底。對任何東西不屑一顧，他活的自由自在，商豐城忍不住想把他困在身邊，想把他塑出人形，想讓他活成離不開自己的人。可江凱是風，他不肯為任何人停留。

他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ldo;你難過麼？&rdo;江凱揚起嘴角看著商豐城，他的目光平靜又冷淡。

當初江凱那麼抗拒商豐城給他系領帶，現在他讓商豐城給他重新繫上。這是一種儀式，商豐城說的。

&ldo;結果出來了。&rdo;

&ldo;是不是？&rdo;

商豐城把江凱狠狠揉到懷裡，他的嘴唇落到江凱的頭頂，江凱的髮絲看起來是灰色，近了才發現裡面夾雜著大量的白髮。

&ldo;江凱，我欠你的，我拿餘生來還。&rdo;

江凱睡了兩天，想了很多。從一開始的懵怔到現在的清晰的安排接下來的路，江凱走在鋼絲上，精確的算著每一步。

江凱推開商豐城，說道，&ldo;我得走了。&rdo;

&ldo;儘快住院配合治療，不要再任性了，這不是絕症。&rdo;

&ldo;我知道。&rdo;

江凱倔強，他有他的堅持。

&ldo;江凱。&rdo;

江凱穿上黑色西裝，他又恢復那冷靜不近人情的模樣。

&ldo;嗯？&rdo;

&ldo;十一月，我會全線退出。&rdo;

&ldo;去哪個國家？&rdo;

&ldo;米國。&rdo;

商豐城交底了，他是要撤的，盛家敗已是必然。再掙扎也沒有意義，季家也不一定是贏家，上面變幻莫測。盛家倒黴，商豐城這個盛家一手提上來的人，勢必遭殃。

&ldo;一旦涉及到上面，商人就沒有輸贏。&rdo;商豐城說，&ldo;我們只是棋子，掌握權不在我們手裡。&rdo;

&ldo;我知道了，你儘快撤不要拖，能提前就提前。&rdo;江凱說，&ldo;局勢傾斜，季延第一個會動你。&rdo;

&ldo;江凱？&rdo;

江凱回頭看向商豐城，桃花眼微微上揚，流光溢彩，&ldo;我有打算，你先走，我會去找你。最近，我們就不要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