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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重要,我想說的是,那靈珠……」
我原想把話題引回來,他卻蹙眉道:「既然你們都已成親生子,他不應該消失這樣久才是。他去了何處?」
「其實,那靈珠……」
「薇薇,回答我的話。」
我耷拉著肩,長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們不曾成親。我們有多久沒見,我與他就有多久沒見。」
他錯愕道:「什麼?那曦荷……」
「曦荷是我一手拉拔長大的。」見他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我擺擺手道,「好了哥,都已過去這麼多年,我都不再計較了,你也不必追究下去。」
「那這四十年,你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沒啊,二姐還活著呢。」等了片刻,見他一動不動地望著我,我恍然大悟,做了個擦汗的動作,「好吧,我是一個人,不曾嫁人。」
「為何不嫁?未遇到動心之人?」
或許他只是隨口一說,或許別有意圖,但我緘默僅有一瞬,便大大方方笑了起來:「當然不是,我又不是石頭做的。不過,確實從未萌生過成親的念頭。可能我的運氣就只有這點,不再遇到比哥哥待我更好的人。所以,我寧可陪哥哥的墳墓度日,都不再考慮與人朝朝暮暮到白頭。」
他看似無事,語調卻分外謹慎:「你一直視我為至親,為何會拿我跟未來夫君作比較?」
我拈著花轉了幾圈,笑道:「夫君不也是至親麼。」
「薇薇,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將視線從花朵往上抬,我諦觀他的眼睛,只輕輕點了一下頭。哥哥一向穎悟絕,反應靈敏,卻因個性嚴謹自律,常常阻止自己衝動行事。可是今次不同,剛點完頭,他便湊過來,嘴唇羽毛般落在我的唇上。心跳停了一拍,卻察覺他已蜻蜓點水般地多次親吻著我。
若未猜錯,這應該是哥哥第二次接吻。因為,這一回他的青澀程度,與第一次法華櫻原並無差別。我忽然覺得胸中一陣悶痛。其實,這樣出塵不染的哥哥,才是一直默默等候我的人,為何我卻總是三番五次地對壞男人動心?
我拽著他的衣襟,抬頭同樣輕柔地回應他。他握住我的手按在胸前,竟無師自通,側過頭便越吻越深……
枝椏疏離,楊花翩翩。上天落地,滿是閒愁。當這一漫長的吻結束後,哥哥氣息有些不穩,卻堅定地說了一句話:「薇薇,我們回溯昭成親。」
這句當初不管哭還是求,甚至懷孕,都無法從胤澤那裡聽到的話,在哥哥這裡就這樣簡單地聽到了。若不是曦荷太過討人喜歡,與哥哥錯過這麼多年,真是我最為後悔的事……
我們亭中相擁了一個下午,才姍姍回到我的住處。經過商量,我們決定儘早離開崑崙,回溯昭舉辦婚禮。我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與剎海道別,就不知邀請他參加婚禮是否妥當。但回去後發現,多慮也是多餘。
因為,剎海離開了,房間裡為數不多的行囊也已被帶走,只有幾個童子在裡面收拾房間。
不告而別,還真挺像他的行事作風。只是我不曾預料到,後半生的日子裡,我都未再見過他。
第50章 第50章 月都花開
回到溯昭,蘇疏知道我要成親,孩子氣地躲被窩裡哭了幾天幾夜。我和哥哥輪流過去安撫他,加上曦荷格外配合,對他嬌嬌痴痴地裝可愛,都沒能讓他好起來。
後來,還是曦荷忍無可忍,把被子一拉,咆哮道:「大男人哭個屁!」他才被嚇得忘了初衷。過了蘇疏這一關,便是二姐那一關。
她原本對我們的婚事極力反對,但經孔疏提點,想起哥哥去世我哭暈過去的事,一時心軟,總算點頭答應。於是,我和哥哥總算安心下來,開始籌備婚禮。
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