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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烈道:「然則今日朝堂上就沒有和王爺做對的大臣,各藩國中就沒有覬覦皇位的宗室是麼?」
嚴鸞道:「烈兒年紀不大,見識卻是不淺。我累了,讓我睡一會兒吧。」
嚴霜將嚴鸞的枕頭從新正了正,被子蓋好,嚴鸞便沉沉睡去了。
再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嚴鸞看著窗外的如血殘陽,把朝中的人和事想了一遍,覺得其中變數實在太多,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嚴霜看嚴鸞醒了,便道:「剛才王爺來過,看先生睡了,就沒打擾。」
嚴鸞點頭,對常烈道:「烈兒,你替我把王爺請過來。」
趙楹很快就到了,進門就道:「睡了一覺,果然氣色好多了。我讓廚房煮了魚片粥,一會兒你先吃點。我再讓老李來給你看看。」
嚴鸞點頭道:「正好有些餓了。」又對常烈和嚴霜道:「烈兒,你帶小霜去吃點東西吧,我和王爺說幾句話。」
屋中只剩二人,嚴鸞道:「病中說了些糊塗話,你別在意。」
趙楹道:「你都說了是糊塗話,我當然沒在意。」
嚴鸞道:「定了哪天走麼?」
趙楹道:「明日一早。」
嚴鸞點頭道:「是該早些啟程。」
趙楹想再勸嚴鸞和自己一起走,話一出口,卻變了味:「你要留下也行,就讓嚴霜照顧你吧。等你病好了,再去北京找我。」
嚴鸞看向趙楹的眼睛,道:「怎麼你去北京坐天下,倒要把我留在武昌府?」
趙楹眼裡閃過欣喜,道:「你的意思是……」
嚴鸞伸手握住趙楹的手,道:「我說過,你在幾日,我就留幾日。如今你要離開武昌,我還在這做什麼呢?世桓,我和你去北京。」
趙楹把嚴鸞的手拉到自己唇邊,輕吻了一下,道:「你去北京後,不願做官就不做,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嚴鸞道:「我想修鹿臺,建酒池肉林。」
趙楹輕笑道:「你想做妲己,我不介意當紂王。你想吃比干心,看人受炮烙之刑都成。」
嚴鸞也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是沒笑出來。伸手撫上趙楹的臉龐,道:「何必這麼高興,我便不去,你不也要把我綁去?」
趙楹道:「一時急了,說了幾句氣話,你就當真了?你看我哪有派侍衛過來?」
嚴鸞道:「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安排,快去吧。」
趙楹道:「好,你儘管歇著,什麼都不用管。阿福我已經派人接來了,還有家裡你常用的東西,我也讓人一併帶了過來。」
趙楹剛走,嚴霜便端了魚片粥進來,給嚴鸞一勺勺餵了。李輞川進來給嚴鸞號了脈,道:「嚴大人,你脈象平和的多了。其實大人的病全憑一股急火而來,只要大人自己想得開些,再配以湯藥,病很快便好了。」
嚴鸞道:「多謝老先生,我的命幾次都是老先生救的,我不敢自棄。」
到了晚間,嚴霜把廚房煎好的藥給嚴鸞餵了。嚴鸞道:「小霜你遠道而來,也沒歇歇就照顧我。今晚你好好睡一覺,明早再過來。」
嚴霜搖頭:「我不累。」
嚴鸞正要再說,去聽常烈道:「嚴公公,你就聽先生的吧,別讓先生著急。放心,今晚我會照顧好先生的。」嚴霜終於點頭答應了。
常烈帶著嚴霜出去,給他安排了房間,便又回到客房。
嚴鸞道:「我下午睡了,晚上便不大睡得著,烈兒你也回自己房間歇著吧。我有事會叫外面上夜的丫頭的。」
常烈道:「先生不困,我也不困,我陪先生說話吧。」
嚴鸞道:「好啊,烈兒想聊什麼?」
常烈道:「先生見過我父親嗎?」
嚴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