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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鸞道:「世子,這世上哪有父母不喜歡子女的呢。王爺因為世子身份不同,所以對世子格外嚴厲些,並不是不喜歡世子。」
趙熾搖頭道:「我知道的。父王從不像先生這樣耐心的和我說話,也沒像先生這樣把我抱到椅子上。」又忽然定定的望住嚴鸞的眼睛,道:「先生,你從今日起,每日都來嗎?」
嚴鸞笑道:「是,我每日都來給世子講讀。」
趙熾露出個欣喜的表情,道:「先生可不要騙我。」忽而又擔憂起來,道:「如果父王不讓先生來怎麼辦?」
嚴鸞笑道:「王爺不會的。」
趙熾搖頭道:「府中的下人說父王每日都在先生家中,父王最在意的人便是先生。如果先生每日來給我上課,父王豈不是要寂寞了嗎?他一定不肯讓先生來的。」說著,小臉上已呈現出憂慮。
嚴鸞臉色微紅,道:「先生的事,自己便能做主。我既答應了熾兒,自然每日都會來。」
趙熾笑著點頭道:「我原以為人人都怕父王呢,先生又不是王府中的人,自然是不怕他的。」
嚴鸞笑道:「熾兒讀過《左傳》,一定聽過《管仲拜相》的故事。不過先生這回講的是《史記》上寫的,比《左傳》有趣得多。」
嚴鸞便從《史記》的《管晏列傳》講起,先將那故事用白話講了,又拿起那段原文,逐字逐句的講給趙熾。
只講了《管鮑之交》的開頭,便已到了中午。張津廣敲門進來,對嚴鸞笑道:「靈安兄辛苦了,王爺請靈安兄去王爺書房用午飯。」
嚴鸞牽起趙熾的小手,道:「世子一起去吧。」
趙熾卻輕輕掙脫了嚴鸞,道:「先生去吧,我吃過飯就來這裡等先生。」
張津廣也笑道:「靈安兄,王爺等著你呢。」
趙熾的乳母將他帶走,嚴鸞也跟著張津廣到了趙楹的書房。
張津廣只到了門口,便告辭了。嚴鸞走進去,見飯菜已經擺好,只趙楹一個人坐在那裡,周圍並無一個丫鬟小廝,便直接坐在桌旁。
趙楹夾了個珍珠圓子到嚴鸞的碟子裡,笑道:「上午累嗎?」
嚴鸞夾起那圓子吃了口,道:「還好。」
趙楹這一上午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嚴鸞就在自己府裡,心裡就覺得像被什麼填滿了,既滿足又踏實。又想到他上次來王府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不免暗笑自己對他的心意竟還像十幾年前那個毛頭小子一樣。好容易捱到了中午把他請過來用午飯,心情便異常的好,笑道:「後園子的荷花開的不錯,下午陪你泛舟賞荷如何?」
嚴鸞笑道:「怕是要辜負王爺雅意了,我下午還要給熾兒上課。」
趙楹皺眉:「下午還要上課?那一共要講多久?」
嚴鸞道:「講到熾兒不需要了為止吧。」
趙楹道:「那怎麼行?這要浪費你多少時間?」
嚴鸞笑道:「我本來也沒什麼事情做不是嗎?給熾兒上上課,對我來說也挺有趣的。」
趙楹道:「那……你都不用陪我了嗎?」
☆、成大事者
第四章成大事者
嚴鸞看向趙楹,道:「世桓,你該多回府中一些才是。孩子們正是需要父親陪伴、教導的年紀。你現在一兩個月才見他們一次,他們該傷心了。」
趙楹道:「孩子們?除了熾兒,你還見到誰了?是煒兒和燾兒是嗎?是不是他們對你無禮了?」
嚴鸞道:「是見到兩位王子了,他們沒對我無禮。」
趙楹冷哼道:「他們兩個自從回到武昌後,心裡總是不自在,又把這筆帳都算到你頭上。你不用替他們隱瞞,我一會兒見了他們,非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