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說人話(第1/2 頁)
顧凜雙手一點點絞著蕭煬披的大氅,有些吞吞吐吐的,“……那個……就是吧,是父…父王他不想讓凜兒來找四哥哥。”
蕭煬一副瞭然的樣子看著他,這讓顧凜更慌了,完了完了,他好像將事情給整砸了。
不行,得趕緊挽回父王的形象。
顧凜雙手跟腦袋都使勁的搖著,“不是,不是,父王父王一向待人是極好的。沒有嫌棄討厭的人,四哥哥你一定要相信凜兒,凜兒說得都是真的。”
顧林白:你真是我親兒子,真是生怕我們倆不爭的頭破血流,再添一把火。
跟著顧凜的影衛聽他這麼說,都要吐血了,心裡掙扎著,要不要打斷顧凜的話。
可當著蕭煬的面,他還是要遵君臣之禮的。
算了,反正蕭煬也不能殺了世子,王爺跟陛下更是不可能和平共處。
由著世子殿下吧。
蕭煬打量他的目光更加幽深,面上卻安慰著人,“好,四哥哥信凜兒的話。”
內心無限悲涼,輕嗤一聲,顧林白不討厭他?怎麼可能,他可是巴不得他趕緊死了,他好上位呢。
河邊的風有些大,吹得蕭煬有些頭腦發脹,還是趕緊回大帳吧。
蕭煬的身子還真是孱弱,顧凜都已經換上單衫了,樹葉都冒滿了枝頭,可他還披著白狐大氅。
河岸邊的路,不似平坦的大道,坑坑窪窪的,崎嶇不平。他骨節分明的手,搭上了劉福根的小臂,輕聲道,“回大帳。”
劉福根點頭回了一聲,睜大眼睛,仔細尋找著合適的落腳點,確保不會摔了蕭煬。
顧凜現在倒是腦子開竅了,從另一側,挽上了蕭煬的胳膊。
他跟劉福根這麼一左一右的將人給架了起來。
路途不坦,蕭煬也沒拒絕他,任由他這麼架著自己。
墨奕寒在北疆待了八年,春獵於他而言完全就是信手拈來的事,他也不怎麼上心。
就當作是欣賞欣賞美景吧。
畢竟八年沒見過了,多多少少還是懷念的。
密林深處,相對而言很清靜,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鳥鳴。
走的時間有些長了,他就想找個僻靜處,歇歇腳。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畢竟這種場合還是藏拙來得實在。
墨奕寒靠近一個樹叢,就聽見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聽不太真切,墨奕寒還是害怕有人受傷,畢竟往年出現過野獸傷人事件。
他翻身下馬,一套動作十分麻利,扒拉開樹叢,沒看見野獸,卻看見幾個身著錦服的貴公子。
為首的一個趾高氣揚的踩在地上躺著的人手上,還用力的捻了捻。
手背上傳來的刺痛,直接讓那躺著的人變了臉色,哀嚎出聲。
那聲音尖銳的要刺破人的耳膜。
墨奕寒生平最看不慣以一打多的事,他靠近少年,拍了拍他的肩,“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哪冒出來的?小爺教訓人,關你屁事!”,被打斷的人,一臉戾氣的盯著墨奕寒。
墨奕寒後退一步,拱手自報家門,“墨奕寒,行至此處,偶聞嗚咽聲,恐猛獸傷人,卻不料公子欺人。才出……”
秦時宇本就不愛聽這文鄒鄒的話,繞的他頭大。
睨了他一眼,煩躁的打斷他的話,用摺扇戳了戳人胸口,一字一頓道,“說,人,話!”
旁邊的跟班湊近他耳邊,小聲道,“秦公子,他說你欺負人。”
秦時宇只是不愛聽課,不代表他聽不懂,這人還沒眼力見的跟他重複,一下子就給氣炸了。
他扯住那人的領口,拉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小爺能聽明白,用不著你再說一遍。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