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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
小秋見狀,忙撲到沈嘉跟前,對那群人說:「她真是警察——」
還沒說完,後面一個大漢耐不住性子,直接就掀起桌子扔了過來,眼看就要砸到小秋臉上,沈嘉倏然拉過小秋,抬手擋了一下,當時就聽見胳膊響了一聲,頓時鑽心的痛浮向心頭。
小秋「啊——」了一聲。
「臭娘們。」
男人隨手拎起一瓶啤酒,直接就朝沈嘉砸過去。沈嘉一手扶著胳膊,閉上眼睛,卻遲遲沒有等來那咣當一聲。
她睜開眼,陸嚴面對著她,腦後被重擊。
沈嘉瞬間驚恐失色。
陸嚴看了她一眼,反手奪過酒瓶,一腳將那人踢開,直接給了為首的男人一拳,將其壓制在桌子上,手裡破碎的酒瓶快要扎向那隻手。
男人嚇得哆嗦,其他人都不敢上前。
陸嚴聲音狠厲:「上次饒了你,還敢來?」
「不不——」
陸嚴手上用了力氣,男人的手被反向壓著,疼的直叫喚,奈何陸嚴並沒有心軟的念頭,直接將那隻手往後掰,只聽到卡擦一聲,男人疼的跪在了地上。
附近似乎有人報案,派出所的人很快到了。
陸嚴這才放開。
「怎麼回事?」一個警察問。
沈嘉忍著痛,上前簡單說了兩句情況,那幾個人被帶走了,嘴裡唸叨了一句,還真他媽是個警察。
等酒吧清靜了,小秋看向陸嚴:「你沒事吧?」
陸嚴的目光卻落在沈嘉身上。
小秋看過去,不好意思道:「沈警官,你也還好吧?」
沈嘉看了陸嚴一眼,他似乎不怕痛一樣,打起架來「傷敵一萬,自損八千」,拼了命擋在她面前,要是砸個腦震盪,她怎麼給陸奶奶交代。她看向陸嚴眼角的疤,幾乎可以想像到,他發生了什麼,那道疤再近一點,眼睛就毀了。
小秋感覺到氣氛奇怪:「沈警官?」
沈嘉慢慢道:「沒事。」
他們四目相對,都不知怎麼開口。
她有那麼一瞬間,鼻尖一陣酸楚,手臂傳來痛感,也忍耐著沒有出聲,自由垂落,咬了咬牙,正要轉身,另一隻手腕被人攥住。
陸嚴拉起她直接往外走。
他的掌心很燙,那樣悶熱的夜晚,沈嘉卻覺得腕上傳來的溫度讓她覺得踏實。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已經從少年蛻變成獨當一面的男人。
沈嘉低聲:「陸嚴——」
小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傍晚的夕陽慢慢落山,留下一點餘光在世間,溫軟的風吹了過來,吹起路邊的塵埃,塵埃滿地飛揚,灑向一片海岸。
陸嚴開車,帶她去了醫院。
上車的時候,他的手掌鬆開,手腕頓時失去了束縛,他存有的溫度也慢慢消散,沈嘉察覺到一種失落慢慢從心底盪起。
他開的很穩,一直目視前方,全程繃著臉,不看沈嘉,也不說話。狹小的空間裡容納著兩個人的對峙和沉默。
沈嘉想說話,他手機響了。
那邊打電話的應該是陳江,她聽到他叫了一聲江哥,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只是不鹹不淡道:「他們玩不出什麼花樣。」
電話打完,醫院很快到了。
沈嘉那時想什麼呢,只當是陸嚴剛出獄,對未來一片迷途,如果不加以勸誡,由著他混,遲早還是得出事,這人打起架來完全不顧自己。
夕陽西下,天徹底黑了。
急診室裡,醫生給沈嘉檢查左邊手臂,隨便捏了兩處,疼的沈嘉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輕「啊」了一聲。
後來又去拍片子,等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