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回 盛宏回府 姐妹相談(第2/3 頁)
上。
老太太看向長柏:“給會元郎的禮物可都送過去了?”
長柏拱手:“昨天蘭哥兒設宴招待了我,一同前來的還有顧家二郎、文紹姐夫還有徐家的五爺,孫兒親自把禮物交到他的手裡。”
“文紹?”
盛宏不由微訝:“蘭哥兒設宴招待你們?還把文紹也叫上了?
袁文紹乃是盛宏長女盛華蘭的夫婿,忠勤伯爵府的次子,如今在京營裡中當差,而掌管京營的恰恰便是永平侯徐令宜。
盛家與忠勤伯爵的這樁婚事,在許多人眼中都是極好的。
和盛家差不多,忠勤伯府早年因犯了些事,在太上皇那兒掛了號,連原來的府邸都被收回。直到十幾年前忠勤伯站對了隊,被當今聖上另賞了一座府邸,總算是振興了家門,可門庭依舊冷落得很。
而當時盛家在盛宏母子慘淡經營下也才堪堪緩過來,長女的婚事就成了擺在盛宏面前的難題,恰好盛宏聽人說起這忠勤伯的二郎沉穩識禮,威風凜凜,因被家世連累,都二十了還沒有成家,多方打聽後盛宏親自去拜訪了忠勤伯府,伯爺聞音知意,沒幾天就託人來說項,一來一去兩家就定了下來。
兩家也算是結緣於微末之時,不少人都將其視作美談。
可問題來了,天下圓滿事自古難全,其中滋味,在盛宏心裡,恐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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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與夫婿什麼都好,就是攤上個疼愛長子無法一碗水端平的婆婆,加上袁文紹那位嫡長兄長新娶的妻子,三個女人自然一出好戲。
袁家長子不管是才幹還是仕途都遠不如次子,作為母親的伯爵大娘子沒好意思在次子面前談及,便給華蘭這個兒媳施加壓力,讓她透過盛宏的關係從中斡旋一二,給長子謀個外放。
在這位的眼中,姻親之間的紐帶就應該用利益來繫結。
顯然結局並不美好,所以這些年來,袁家與盛家的關係不能說壞,但也平淡如水。
長柏道:“忠勤伯得知蘭哥兒高中會元,讓姐夫前去榮國府送禮,蘭哥兒知道姐夫與我們家的關係,便邀請姐夫一同赴宴,徐家五爺與姐夫分屬同僚,顧家二郎也是武勳之後,很是投契。
徐五爺還跟我說道永平侯說祖母乃是徐家長輩,翌日定要登門拜訪,沒幾天姐夫就陪著大姐過府,說伯爵發話了,既是親家又同居京中,自該多謝往來別丟了情分,把母親樂得不行。”
“好啊!”盛宏忍不住拍腿,臉上笑意更盛,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神色一僵。
“此事,莫非是……?”
“你看……”老太太朝盛宏努了下嘴,“舉重若輕,行事老成,好一顆七竅玲瓏心,你這門生也算是替你盡了心了。”
按捺住眼中的驚歎後,盛宏滿意地捋了捋頷下短鬚。
若是旁人盛宏還會繼續驚奇一二,但若事情是發生在賈蘭身上那就說得過去了。
他悄悄地打量了盛老太太一眼,略一沉吟後心中已有定計,對長柏道:“為父身上有公務,徐家的事柏兒你多擔待些。”
長柏拱手,鄭重地應了聲。
對徐家釋出的善意,盛家人顯然都十分重視。
明蘭輕輕地給祖母揉捏著肩膀,老太太雖一言不發,可一直養在老太太膝下的明蘭還是能夠從日常生活之中感受到祖母內心的不平靜。
對老太太的往事盛宏同樣清楚,身在其位的他明白這其中有功利的部分,所以索性當著老太太的面把事情吩咐下去。
既然事情源自晚輩,那還是讓晚輩自行處理。
畢竟他身上擔著皇命,作為一地巡撫的他私下也不太好與掌管京營的永平侯過從甚密。
老太太並沒有表示反對,只是起來啜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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