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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退回去人多的地方,報官什麼的,巷子裡裡的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已經沖了出來。
風風火火的一群人舉棍持刀,幾把小斧頭,迎面丟擲過來,可惜準頭太差,噗噗的砸在地面上。
「動手……」
不用我吩咐,作為慣常執行類似勤務的純粹軍人,顯然騎從護衛們做的很好,他們毫不猶豫的停步側轉,抬起四隻事先裝填好的手銃。
隨著短暫停駐的乒乒聲,鉛丸集中打在當先兩人身上,頓時飆出四朵血團出來。
然後是騎兵手弩也被他們從馬背上翻出來,不慌不忙的上弦,扣發到人群中去,就像是猛然一頓,又有三個身影撲倒在地,順便絆了一圈人,顯然是被刻意選中。
稍遲一刻,另外兩位車夫空手的一位,也掀開座板從暗格裡操出兩把連弩,壓下拉桿開始哧哧有聲的放箭。
這時馬車已經完成掉頭,在另一名車夫的駕馭下,開始小跑起來,重新拉開一段距離。
接著我也加入他們行列,端起另一具空置弩機,用力壓下拉桿,聽著短矢入槽的摩擦聲,對著那些漏網之魚,一口氣往復扯動,將五隻裝的箭匣,全部射空出去。
最後是當他們返身舉刀追砍回去的時候,只剩地上十幾名屍體或者是還在呻吟的賊人,以及四散奔逃而去,卻被從背後砍倒,或是飛標刺殺的零星身影。
不過四名騎從護衛,並沒有離開我太遠,又返身回來,畢竟對他們來說,我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其次是,狹小密集的街巷對於騎兵來說,未免不夠友好。
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遭遇,也就是十幾個呼吸而已,但卻完美的詮釋了,面對無甲短兵的近戰目標時,什麼叫做零傷亡的放風箏式拖殺法。
那些兇徒的屍體被簡單的搜尋過,活口都被拖到一邊,留下兩個傷最輕的,其他全部剁脖子弄死。
然後我們又搜查巷口,賊人冒出來的院子和房間,這是一個廢棄的小染坊,朽爛樑柱和簷角,滿地積灰,除了牆上有人跳牆逃走,所留下的腳印和新鮮落泥,顯然是屬於某個漏網之魚的。
這時……在一個柴堆後面,傳來些許響動,一名騎從護衛警覺的用騎刀插入,猛然一挑,紛飛滾落的柴禾中,並沒有預期挑出來襲擊的人影。
然後,我們發現了賊人留下的大禮包,一對衣群華貴,被五花大綁,塞住口舌的母女,正驚恐萬分的望著我們,眼中滿是淚花。
我不由蛋疼起來,我又捲入什麼是非裡了麼,這可不像是什麼簡單的綁架案。
第97章 厚積(四)
廣府外圍。
作為大都會的陰暗面之一,總也無法禁絕的燈下黑,成為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各色外來族群和黑戶口,海內海外的罪犯、亡命、不法之徒和地下幫會,各種藏汙納垢之地的沙區鎮,無疑是其中的典型之一。
雖然它位於瑞石和平石兩個大區之間,最初只是一條河流衝出來的沙洲上的一個小漁村,然後用走私和其他的非法勾當作為養料,在城鄉的夾隙中,迅速發展處偌大一片不停想歪擴充套件的灰色區域。
雖然廣府的大多數國人,會刻意遺忘和忽略這些地方的存在,至少在任何的官方記錄上,也不會承認有這麼一個地區的,但是它又像是一塊城市外圍的介蘚一樣,頑強的在歷次統治者的打擊和清理中,堅持存續下來。
因為是大都會發展過程中,產生的汙穢和殘渣、廢物,都會在某種奇妙慣性和自然規律下,被集中到這裡,然後以另一種面貌和方式,繼續滋生下去。最初這裡只是處理垃圾為業的各族賤民,自聚而成的村落,然後就變成了真正的。
而每年透過各種海舶和貿易活動,而滯留在廣府的外來人口,以及數目龐大的走私利益團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