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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府這個市場很大,但是水也很深,我當年可是沒少吃過苦頭的……」
我自嘲的笑笑。
「作為多金而來的消費者,或是一處友好的地上樂園……」
「但是想要從中正經撈金,就沒那麼容易了……」
「對了……」
「聽說你在找好的鐵料來源?」
「是啊,我想嘗試加工一批高強度的零件……」
「那你可知道。我們宇文家,為什麼被叫做白銀一族……」
「為什麼……」
「因為我們祖上不僅開礦,也會冶煉啊……」
我似乎看見她腦門上冒出兩根交叉,類似青筋的東西。
「然後……」
「宇文家祖上在扶桑開採的,又不只有銀山……」
她好像測地被我的愚鈍被打敗了,摸了摸腦門不存在的汗。
「況且本家在夷州的領內,還有不錯的煤礦出產……」
「你是說你受傷就有不錯的鐵料來源……」
「賓果,你還不算遲鈍的無可救藥啊……」
她有些驕傲的仰起鼻頭。
「南朝四大鐵料的琉球鐵和扶桑鐵,本家都有經營了……」
「樞密院的眾多協料商,本家亦有一份啊……」
「不若你以為本家是如何在這廣府,立下一席之地的啊……」
「雖然訂貨要等開夏後的季風行情,不過現在本地分屬商號的庫房裡,就有這麼一批……」
「應該暫時夠你折騰了……」
當然,點驗過庫房裡的存貨之後,她的臉色就變成憤怒的豬肝色。
如果一堆鏽爛到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鐵疙瘩,也算是當世聞名的琉球精鐵的話,那我家的裁紙刀,豈不是神兵利器級別的了。
然後帳房和主事櫃頭一起失蹤的訊息,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想殺人了……」
……
「朱緬他們也失去了訊息麼……」
陳子河站在曾經名為府衙的滿地廢墟里,對著新得到的訊息囔囔自語。
他在這裡遭到了最激烈的抵抗,付出了整整六十七名老兄弟在內的數百人傷亡代價,這可是清遠軍二鎮裡和他一起殺出來的老人了。
地上的幾攤血跡,則是痛罵他這個反賊,而被活活用鐵錘從腳開始砸爛全身而死的前任團練使。
他親自帶領幾十名家將,舉手在這處府衙一直抵抗到最後,才因為衙役的內亂而覆滅。
雖然陳子河的「大軍」,又打下一個城區,並且從這些城鎮街市裡,獲得更多的物資和兵員,但是他對未來反而更加的絕望了。
清遠鎮起兵之後,至少有五路人馬,各尋一個方向殺出,誓稱要給國朝留下最慘痛的記憶,但是隨著動亂的擴大的時間的推移,除了殺入看似空虛畿內的陳子河,其他幾路人馬,多少都遇上的麻煩和困難,他們的訊息也在逐一的斷絕。
其中帶領第四鎮舊部,殺入東江道的前指揮方應看,他的腦袋已經被準確無誤的掛在了城頭上,作為鼓舞軍民士氣的象徵。
而率領半個第三鎮,攻向管桂道的朱緬,正是其中最後一路,他們的計劃,殺入舊日的安南都護府,利用當地的土族獲取補充,再作打算。
而今,廣府方面也絲毫沒有派人來交涉,或是表態的意願,只是源源不斷的佈置更多的人馬,擋在他可能經過的路上,哪怕是一些才拿起武器的民壯而已。
但是就算是這些不堪一擊的存在,也讓他們砍殺的有些麻木不仁,或者說露出疲態了。
不過心中稍許迷茫和軟弱,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他已經無法回頭,也容不得任何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