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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上陣上獲,即以少擊多斬獲敵人四成以上的,就獲得第一等功勞,酬勛五轉;上陣中獲、中陣上獲第一等酬勛四轉;上陣下獲、中陣中獲、下陣上獲第一等酬勛三轉;其第二、第三等各遞降一轉,依次向下類推。
但是其中跳蕩、降功不受此限制。凡臨陣對寇,矢石未交,先鋒挺人,賊徒因而破者為跳蕩;其次先鋒受降者為降功。都是特別需要受賞的功勞。
所以說,戰場上想要立功,除了平時的努力和主觀能動性外,還得有足夠的運氣和機緣。
然後我去兵曹和度支判官處,領取相應頒賞的批條和行文,包括用來犒賞我部將士的一批錢帛和酒食,優先補充武備和兵員的手令,重新安排防務駐地的旗牌。
然後在這裡,我意外見到了一個人,新換任沒多久的前沿都指揮魏晨,邀請我到他的別帳去坐了一會。
他生的眼細臉長唇薄,長相有些陰沉,不過說起話來卻是相當的熱絡,也很有些因陋就簡的品味,親手泡了壺清茶。
言語之間並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凌迫和倨傲,對我這隻異常表現的雜流團練,更是表示出某種看好之意,並一度暗示,可以將我們調遣到,裝備和待遇更好的前沿資序中去,給我們更多的機會和舞臺。
不過我思前想後,還是以這支軍隊多數是藩內國人,實在不堪大用,也無法承當長期作戰為由,婉言謝拒了。
只是我走之後,他才放下嘴角上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還算是個聰明人……」
然後叫來一名親兵吩咐道。
「告訴那些人,此事不成,我也不會更多摻合了……」
雖然這位前沿都指揮看起來,頗為需要新血充實班底,雖說從雜流資序,一下子連過數級,跳到僅次於幾個大鎮、州軍的正編軍額去,看起來是個很美好的誘惑。
但主要是考慮到,我這點人對敵還沒有什麼問題,可要是因此貿然介入到,各大軍鎮錯綜複雜的關係紛爭中去,就實在不夠看了,說不定連骨頭都被嚼得渣不剩了。
就算是玩騎砍之類的虛擬遊戲,陣營也不是那麼好切換的,一不小心就是掉聲望和士氣,加一連串莫名其妙仇恨值的連鎖反應結果。
只是拒絕了這場機遇,我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不過有了中軍的嘉勉和許可,雖然編制和級別暫時沒法提升,但是卻可以以軍令拿虎皮做大旗,在那些同屬雜流的團練,義勇和義從中,招募新員,補充到損失較大的白兵和矛隊裡去。
回到營地中,據龍在周圍的官軍都已經散去,我發現氣氛有些微妙,士兵們各種興高采烈的慶祝,軍官們則有點沉寂,特別是辛稼軒他們,很有點心思重重的樣子,直到我宣佈了中軍的決定,才重新振奮起來。
相比我們的喧囂熱鬧之下,隔壁土臺之上的炮壘中,卻是某種空虛寂寞冷的冷清,發生了這些事後,雖然這部神機軍,不至於對我們視若仇寇,但肯定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各種生分和避而遠之,才是自然的。
然後我隱約聽到某種嘈雜聲,在土臺上發出來,正想去查探,卻被他們如臨大敵的擋在外面,不久之後,有人從上面下來了,卻是十幾名灰頭土臉鼻青臉腫連衣袍都被撕破的神機軍士兵。他們在執行軍法的校尉押送下,跌跌撞撞的離開而去,眼中滿是怨恨和不甘。
片刻之後,我就知道了,他們都是因為陣前在我的威逼下,開炮禦敵,又將炮口對準友軍,而被視為某種叛徒的那一組人,再加上事後神威軍的質問,雖然暫且奈何不了我們這群滾刀肉。
但是對於神機軍來說,並不是無隙可乘的,於是這些人被當作替罪羊,尋個由頭和過失加以重罰,貶到外營去。聽到這裡。
說實話,我很有些不是滋味的想了想,馬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