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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真正平時需要守備和維持的人物並不重,感受到壓力有限。
像我們的駐地,在堅州和天南本州之間,靠近江邊的一個小鎮外,用當地徵用的一個豪門大戶的莊園,充作駐地,當然之所以不再鎮中駐守,主要是某種私心的考慮。
一方面希望能夠避免,我好不容易帶出來的這些人馬,與當地人混居的太多,而造成某種士氣渙散和松殆,另一方面則是方便,避開他人耳目,自己做點什麼私活。
說是莊園,其實更像是佔地頗廣,名為鄔堡的高牆建築群,田稼果園山林水泊皆有,水車磨坊,酒醬織染一應俱全,很有些大部分都能自給自足的種植園經濟特色。
只是主家給裹挾到了天南州去之後,這裡就變成某種意義上的逆產。然後變成我相對封閉性的營地,中軍輜重和營帳,就設立在名為「軒明樓」主建築群裡。
大半為石質結構,然後上築以土木的精舍館院,包裹在高牆背後是十多跨進的院落,連桓百八十間,其中各種園林館舍選材用料的騷包之處,連我這種管理過居城的藩生子,也忍不住罵一聲「狗大戶」什麼的。
雖然已經被先行一步收刮草掠一空,但至少還算有節操的,沒有放火把剩下的東西燒掉,因此雖然被附近鄉人順手牽羊打了秋風去,但主體建築還算完好,各種使用功能還在,整整就能用。
這次從徵天南州,只是作為後方維持部隊的一部分,走個過場而已,真正大的熱火朝天的地方,是輪不到我們上的,但號稱近六萬官軍的陣容鼎盛,真要是輪到我們這些雜流編制上,那真是大事不妙了。
我們駐守在這裡,作為類似兵站的糧臺所存在,因為按照軍事慣例和操條,於道路要衝尋險固之所,建立糧臺諸行,以充大軍用度,因此,我們主要充事的只是護糧、守營、巡道之類的日常任務。
雖然名面上,還有防止叛黨殘餘流竄的任務,可我們距離交戰的前方,至少還有四五道封鎖線,說什麼也輪不到我們來操心。
主要是因為九龍江平原之上,幾乎是一馬平川,河流密佈而四通八達,說不準還有什麼漏網之魚。因此我在打點報備了糧院行司之後,還明目張膽的清查通賊嫌疑的理由,徵集到大小几十條船,用來巡江之用。
當然說是巡江,其實還有其他的用途。
因此,我很快投入到某種新事業中去,派人勘察地形,擴充套件活動範圍,交際聯絡附近的友軍之屬。
隨著後續商隊的到來。
我很容易就投入到做生意的日常中去,一邊是嚴酷的營訓和拉練,一邊籍著平和的氣氛,到處聯絡拉關係,用多餘的人力,做起生意來。
畢竟只要是有人,就有日常的各種需求,只要跑得勤快些,互通有無的需求,是永遠存在的,還有一定武裝作為後盾和背書,因此作為中人也能獲取利益。這段時間,光是經手的俘虜,就賣了好幾百人,主要是賣給那些鍍金之輩,充作個人名下的戰績,另外一些來歷不好證明的,則交給鄭艇去處理。
最大的關鍵反而不在賺錢,而是籍此接觸和了解各方面的諮詢和資訊。
除了接力護送過幾隻輜重大隊外,對於戰事唯一的體現和感官,就是流水一樣,陸陸續續送下來的傷員,如果數量和批次多一些,就表示前方剛剛爆發了一次大攻勢。
根據那些過路軍兵的訊息,逐漸掃清了天南州的外圍之後,攻勢遇到阻礙就變得艱澀起來,聚攏在寧海公身邊的叛黨,在天南州府城周圍堅決抵抗,其中甚至包括了兩三隻赫赫有名的前官軍,以及長期駐留當地的海兵隊。
因此至少九個正軍番號,數十個營的討逆大軍在逐一拔除這些據點,徹底封鎖四通八達的水陸之後,戰事還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這裡是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