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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看見銃手的身影,估計是因為射速的問題,被排除在外了。
「魚鱗陣?龜盾戰法……這可是西海藩軍驪人營的拿手絕活。」
陳夫人臉色變了變,低聲道。
「什麼時候搖身一變成了清遠叛軍的本事了……」
「看來是圖窮匕見。」
我應聲道。
「。不但算留下目擊的活口了……」
這時候樓內,為數不多的箭矢已經停射了,因為幾乎沒法射穿門板和鐵葉重甲之後的肉體,造成更多的傷害,反而被人密集的抵近射擊,造成一些傷亡。
唯一還在發出響聲的是火銃,他們只需要一個很小的開口和縫隙,就能產生相應的威脅,不過射速快不起來,是一個硬傷。
因此偶爾有甲士血流滿面,或是捂著脖子,被擊中,也不過時被攙扶著替換下去,更本無法影響逼近的重甲佇列。
就像是緩緩爬行的烏龜,堅定無比的逼進正門,長斧大刀的鋒銳,在人群中閃爍著。
然後前排的人突然撲通撲通的滑倒,相互疊壓著拌成一片,頓時將掩護內裡的人露出來,卻是一些表情驚愕的火器投擲手。
不用說,所有窗臺和出口的反擊,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霎那間血花飛濺,慘叫著紛紛栽倒在地上,手中的火罐和藥瓶,也丟了一地。
發覺這個狀況,後面的弓箭手也發急了,不再尋求掩護,而站直起身,對著主樓不停的放箭,試圖依靠不計傷亡的人數優勢,來保持住壓制。
然後幾個火把飛出一個拋物線,被丟到了人群中,後面的這些重甲之士趕忙搶上前來,雖然有些笨拙,但是訓練有數的揮動長牌,將這些火把儘量給攔截下來,擋飛掉落到一邊去。
但是我們的目的地,已經達到了,地面上已經被我讓人給潑灑上一層精煉的棕櫚油,這幾十桶棕油,算是我家鄉帶來,送給陳夫人的土產而已,沒想到能在這裡派上用場。
丟落的火把在地上崩碎出大蓬的火星之後,迅速變成了蔓延的火光,升騰起來的藍色油焰頓時燒成一片,就像是在水磨地面上鋪上了一重淺藍色的花毯。
雖然是作為燈油的用途,火頭不是很大也不很熾烈,但已經足以讓這些重甲之士,各種手忙腳亂了,雖然重甲的鐵葉和手牌都不怕灼燒,但是他們的腳底,可是不防火的。
直接順著褲腿燒起來,頓時各種慘叫的撕心裂肺,紛紛撲倒在地,但是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士,很快就用同袍的屍體墊腳,將手中長牌紛紛撲倒在地上,頓時將那些火焰給壓住不少,然後不顧沾染的火焰和正在灼燒的痛楚,由兩邊向內收縮著重新整隊起來。
看到這裡,連我也不禁讚嘆一聲「幹得好」,然後接過一隻長銃,對著那個聲嘶力竭較好的隊頭,一槍擊中胸口上,慢慢倒在,然後被遞上來的長牌遮掩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殘損了一小半人員,居然還想著的是進攻,繼續鼓起餘勇猛然向前衝來,然後他們似乎忽略了以一些東西,霎那間悲劇發生。
地面上他們所墊腳的屍體,突然發生了爆炸,驟然升起火團像是從內向外綻開的花朵一般,將他們的佇列居中撕裂開來,卻是那些被丟在地面上的火罐和藥瓶,被引燃了。
隨著即二連三爆開的沉悶聲響,重組起來的魚鱗陣,像是被自內而外的力量,強行撕扯的四分五裂,成片被燒灼或者燻黑的身體,地上翻滾著慘叫著,軍用火器的威力,卻不是。
只有最前端數十名僥倖逃過衝擊和噴濺範圍的甲兵,似乎渾然不知的一起衝到了大門前,揮動起刀斧,猛然鑿砍起來。
裡面反擊的長矛,也順著間隙和破口刺出來,直接頂在他們的身體上,只能刺進一小截然後就被砍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