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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水一走進去，就有服務人員上前和她打招呼。

她道：&ldo;你好，我和紅姐有約，我叫李心水。&rdo;

那服務人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ldo;你上四樓。&rdo;又指了一下最右邊的木質樓梯。

&ldo;謝謝。&rdo;

李心水道了謝，挺了挺腰，上樓。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運動衣，還有一雙國產很小眾品牌的桔色高跟鞋，鞋的價格不高，可鞋底做過特殊的處理，穿起來舒適，就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也不是特別大。

儘管如此，她踩在木質的樓梯上，還是發出了&ldo;噹噹&rdo;的響聲。

煢煢的辦公區就是個大通間，連隔斷都沒有，更別提門了。

因此，李心水的腳步聲音，吸引了很多工作人員的注目，她趕緊歉意地點了點頭，再往上走，就更加小心翼翼。

終於到了四樓。

從外面看，四樓就是個尖頂，也可以說是閣樓。

內裡卻比想像中大的多，門裡頭應該是紅姐的辦公室，門外頭靠牆的地方，還放置著一個紅色的雙人沙發，和一個窄窄的茶几。

李心水站在沙發旁調整了一下呼吸，走了幾步，敲響房門。

&ldo;進來。&rdo;

裡頭傳來的果然是電話裡那個騷氣的男音。

李心水推門而入，就站在門口：&ldo;紅姐，我來了。&rdo;

&ldo;哦，是你!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也得猶豫個兩三小時呢!&rdo;

紅姐坐在黑色的老闆椅上，因為人又瘦又小，顯得椅子很大，他手裡夾著一根煙，還餘了半根，說話的同時，動作凌厲地摁在了藍色水晶菸灰缸裡。

&ldo;吃飯了嗎?&rdo;他又問。

&ldo;沒有。&rdo;

&ldo;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在這附近?&rdo;

&ldo;是的。&rdo;

&ldo;你被人封殺了?&rdo;

&ldo;是的。&rdo;李心水笑了一下道。

&ldo;嚴肅點，都被人封殺了，還笑!&rdo;可說話的同時，紅姐也在笑。

從進門到現在，李心水的表情一直很嚴肅，聽見他這麼問，應該是難過的，至於為什麼笑?

也許是據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兩月多了，即使難過，也是過去式。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ldo;紅姐，你不覺得因為不肯陪|睡被封殺，是一件很可笑很荒唐的事情嗎?我現在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想證明我沒有被封殺。但如果我怎麼努力都沒用的話，他也封殺不了我，頂多算我&l;自殺&r;。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不幹了，回老家。&rdo;

都已經混到這個地步了，李心水已經釋懷了。

如果小心翼翼有用的話……屁，當然沒用。

索性什麼都敢往外說。

紅姐卻心想，可能真的是一個地方長大的，她的身上有一股和蔣漁一樣的執拗，倔起來像個傻瓜。

他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ldo;坐。&rdo;

又拿了手機，&ldo;我也沒吃呢!等著啊，我讓人請咱們吃飯。&rdo;

說完，就開始打電話。

&ldo;喂，人到了，我們沒吃飯呢!……你來嗎?……好的。&rdo;

聽起來不像是在打送餐電話。

紅姐掛了電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