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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得我了?那個大漠的夜晚,你已然忘了?」
安戈愣了愣,覺得資訊量很大,「大漠的夜晚?」
司徒劍字句鏗鏘,「那晚,你深陷狼群,我救你於危難之間。你說你是未國長公主,我說我是珩域大將軍,我說我仰慕你,可否娶你,你當時是預設了的!」
「沃日!」安戈明白了來去,扶額嘆息,「安如意啊安如意,你究竟惹了多少桃花啊?」
他本來想硬碰硬,把司徒劍打回去。但又看到對方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和自己這邊的宮女婆子太監,便腦袋轉了個彎,諂媚笑道: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司徒劍又氣又急,一手握上劍柄,「你甚至忘了我的名字!」
「有話好說!好說!」安戈看到對方明晃晃的青銅劍就腳軟,「咱們講道理,好商量,別動手!」
安戈的套路一般是,打不過就講道理,講不過就罵人,然後,不可能罵不過。
司徒劍見自己心愛之人害怕,便也收起凶神惡煞,勸說道:「如意,我司徒劍拋棄國家,拋棄軍隊,只為履行那晚的承諾。你跟我走,我帶你浪跡天涯,遠離廟堂王朝的是非之地。」
目前為止,安戈還是在講道理的,他對安如意撂下的爛攤子很是無奈,但又覺得司徒劍為情所困頗為可憐,於是儘量溫柔地商量:
「浪跡天涯就別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呢雖然出生在王室,但是這婚約是兩國的國主說了算的,你一個人反對沒用,我一個人反對也沒用,不如你就心胸開闊一點,讓我過去?」
司徒劍眼中滿是失望,「你變了你說過,一個人不能為愛而活,也要為愛而死,如今你怎可說這樣薄情寡義的話!」
薄情寡義?
安戈抓到這個貶義詞,自信滿滿地拍了拍饅頭墊的胸脯,嘿嘿笑道:
「小爺我,不是,本公主一直這樣。你看啊,現下我的形象是不是薄情寡義了?是不是在你腦海中幻滅了?」歡喜地手掌一拍,眼睛也笑彎了,道:
「特別好!趕緊別喜歡我了,找個合適的姑娘娶了吧!」
「你!」司徒劍氣極。
安戈接著往下說,不給他反駁的空隙,「——是不是覺得我說的特別有道理?那咱們就達成一致了,你乖乖回去當將軍,我乖乖去和親,就這樣說定了!」
還沒待司徒劍反應,安戈轉身對著肅靜一片的宮人,高聲道:「沒事沒事,都是一場誤會,他們只是過路的,咱們繞過去,不跟他們撞上就行。」
語罷,闊步朝轎輦走去。
司徒劍徹底惱怒,拔劍「唰」地插到安戈腳前擋住他的去路,脖子漲紅得露出一根粗筋,吼道:
「誰敢!」
一聲怒喝響徹山谷,制了幾圈迴音。峽谷邊角上的巨石也跟著晃了晃。
周遭的宮人嚇得一跳,有幾個膽子小的婢女已經開始抽噎。隨行為數不多的侍衛見司徒劍的氣魄震天,默不作聲往後退了一步。
安戈脾氣暴,盯著眼前明晃晃的還響著餘音的利劍,還是用僅存的一丁點兒理智收回猙獰神情,硬生生扯出一個笑,轉身望向司徒劍,「你還想怎樣呢?」
司徒劍不與他理論,只臉色陰鷙地從士兵手上接過,往前一投,刺穿一個太監,那太監後知後覺地看了看胸口,隨即便倒地嚥了氣。
司徒劍殺氣騰騰,掃了眼送親的隊伍,厲聲命令道:「除了公主,一個不留!」
傳言說,沙場就是生死場,司徒劍好歹是將軍,一聲令下,士兵便大開殺戒。
安戈那一丁點兒的理智瞬間蕩然無存,指著對方鼻子大罵:
「我去你爺爺的!說打就打啊!」
送親隊伍中有大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