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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了。
望著猶自穿梭忙碌著的眾人,容音在這喜慶的氛圍中卻只想逃走。彷彿只要一閉上眼,那個新娘便會變成自己,自己也是如現在一般的漠然旁觀,可週圍的人卻是為了自己而轉。旁觀一日後,深夜紅燭,而,在自己蓋頭被揭開的一剎,對上的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雙眼睛……
想到這,容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腳踩空,整個人如墜落懸崖般完全失重了……
“喂,親愛的……”
驀地被人從後面抱緊,容音驚的一跳。轉過身來,只見得顏韻的燦爛笑臉慢慢垮了下來,手撫上了容音的臉,她似是試探著問道:“音音,你怎麼哭了?”
容音一驚,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溼潤痕跡。她若無其事地用手擦乾,抽了抽鼻子,笑了笑:“有點感傷,沒什麼,今天你也過來湊熱鬧?”
顏韻唯一思索,便猜到了容音此時的心情,但是她也不願意說破,只是緊緊地牽住了容音的手:“想你了啊!怎麼今天不怕冷了,手就這樣露在外面,看看,都成冰了!”
容音笑了笑:“今天我這佈置的麼鮮豔,哪裡會覺得冷了,而且,你來之前,我一直忙活著呢!不過,你一說,倒還真覺得冷了,你對這喜宴有沒有興趣?”
“喜宴有什麼好感興趣的,我們這身份,又不能跟那些人一樣坐在那吃喝玩樂,冰天雪地,還是窩在房間裡好。”顏韻撅了撅嘴,不屑道。
容音笑了:“正合我意,那我們就翹掉今晚的喜宴吧,去你那過個清靜點的夜晚?”
顏韻立刻點頭批准。
酒,被燙的很熱,一碟老醋花生,容音和顏韻靠在榻邊,慢吃慢酌。炭盆裡的火星,閃爍著,時不時,傳來“卡哧”一聲輕響。
紅暈爬上容音和顏韻的臉,兩人,都有些醉了,只覺好久都沒有這般溫暖過了。
“音音啊,我聽十三說,老四他,最近不是很冷靜了,太子吩咐的一些事,他不像以前那般隱忍地做好了,什麼事,都要尋個證據……他好像已經開始著急了,音音,這才四個月……”顏韻頭靠在容音肩上,懶懶說道,舌頭似乎都有些大了,她今天喝的太急,或許也是想醉了,很快思維就有些不清醒了。想了好久才想到要跟容音說這件事。
容音不由狠狠捏了下手中的杯子,這可如何是好,自己現在在太子這生活的尚算安穩,要是自己出了什麼事,胤禛會怎麼辦?
他不像這麼不冷靜的人啊,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關心則亂?容音唇角的自嘲笑意,逐漸蔓延。
“其實我更擔心你的安全,老四這樣做,萬一太子發現了,把不滿發洩到你身上怎麼辦?”見容音久不做聲,顏韻抬眼,看向滿臉寒色的容音。
容音聞言,一笑:“韻韻,不要擔心,總要爆發一次的,只是,在這次爆發之前,希望胤禛能平靜下來才好。”容音才不相信太子會對自己和胤禛的事情一無所知,她不懂,太子目前對自己的和善,會不會也只是為了顧全某些方面,給胤禛一個面子罷了。
窗外飄起了雪,此時,毓慶宮的婚宴也已進入了尾聲,宴席都已經散了,宮人默默地忙碌著收拾殘跡。前後對比下,被鮮紅包裹的毓慶宮此時竟顯得有種詭異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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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該走了,她不在。”十三皺了眉,見自己四哥出宮前,還不停地佇足回首,不由出聲提醒。每次這個時候,都會引發他心中的內疚感,他始終自己單獨承擔了一個秘密,雖然現在四哥也是知道了真相,他和容音最終也分開了,但,原因卻還是因為他。
四哥和容音成全了自己和韻韻,可是自己在當初卻選擇了用沉默來扼斷容音和四哥複合的可能,自己原來自詡光明正大,也不過是個自私的卑鄙小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