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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灝冷不丁插了句:「你們倆又不是一個公司的,你喊他老大幹什麼?喜歡也可以這麼喊我。」
施翩:「……」
這人也沒那麼討厭,在氣人方面還有一手的。
始終沒說話的男人把玩著空了的酒杯,聞言掀開眼皮看了魏子灝一眼,漆黑的眼珠子看的人背後發涼。
楊成傑脾氣好,笑著解釋:「我們高中一個社團的,喊習慣了,一直沒改過來。」
魏子灝:「哦,高中同學啊。」
楊成傑:「你和小羽毛怎麼認識的?」
魏子灝:「相親。」
楊成傑一口酒含在嘴裡,差點嗆住,咕咚一口嚥下去,用餘光看了眼陳寒丘的神情。
他想了想,試探著問:「相的怎麼樣?」
魏子灝:「不錯。」
誰也沒看上誰。
楊成傑忽然有點後悔叫施翩過來,連忙轉了個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他最近忙的事,說起遊戲,魏子灝來了點興趣。
這桌上四個人,除了他們倆,那兩人都跟啞巴似的。
魏子灝嫌聊得不過癮,踢踢施翩的椅子:「我們換個位置。」
施翩剛想拒絕,便聽楊成傑道:「我給你倒酒!」
她輕吸一口氣,暫且忍了。
施翩站起身,準備和魏子灝換了個位置。
陳寒丘忽然站起來,頎長的身軀落下一片陰影,他低眼看她,問:「我們去吧檯?」
「這裡挺好。」
「昨晚的事,我們談談。」
陳寒丘點了兩杯低度數的酒,選單上的小食挨個點了一遍,施翩有點不習慣,這人以前連坐地鐵都捨不得。
「有醋嗎?」她問吧檯的小哥。
小哥愣了一下,說有。
陳寒丘一頓,看著她把醋倒在小酒杯裡一口氣喝了,小臉幾乎皺成一團,隨後舒了口氣。
她平時討厭吃酸的,一點都受不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卻愛喝醋。
「談什麼?」施翩清醒了點,扒拉幾粒雞米花往嘴裡塞。
陳寒丘:「抱歉,昨晚的話。」
「……」
施翩哽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原來這人是會道歉的,以前她都沒這待遇。
「哦,我還在生氣。」
他道歉是他的事,不妨礙她繼續生氣。
陳寒丘:「我知道。」
施翩:「算了不提這個,又不是高中生了。」
陳寒丘垂眼,嚥下微有些澀意的酒,「你過得怎麼樣?看起來脾氣好了不少。」長大了。
施翩:「挺好。可能是和脾氣好的人呆久了。」
陳寒丘:「嗯。」
「……」
又只有一個字,裝什麼酷。
「最近忙什麼?」他提起別的。
施翩:「畫畫,辦畫展。」
陳寒丘:「什麼時間?」
施翩瞥他一眼,心說有你們公司摻和一腳,能不能辦成還不一定。她隨口道:「過兩個月,沒定。」
說了半天,她有點餓。
探頭瞧了一眼,那盤滷雞爪放在他那邊。
施翩傾身過去,想把雞爪端過來,貼近他的瞬間,她不可避免聞到了他身上淺淡的香水味。
馥郁的乾枯玫瑰味道。
和阮夢雪身上的一模一樣。
施翩收回手,頓時沒了胃口,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臉色,但沒心情在這裡再呆下去。
她拿起包:「我有事,先走了。」
施翩走得利落,沒給他說話的時間。
陳寒丘追出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