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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鳳嬌脫得一絲不掛之後，才從那堆衣物中拔腳出來，低頭走向床邊。她感覺到了身後克勤激動的注視，當時她沒有多想，她以為這只是一個初長成人的孩子的好奇罷了。她抬腿上床，又懸起身子，越過死屍般一動不動的錢少坤，跪在床裡邊，開始給他解衣脫鞋。

在克勤眼裡，綺鳳嬌跪在那裡的姿態極像一尊受難的菩薩。她眉眼低垂，長發越過肩膀披掛下來，恰好遮住兩側乳峰。雪白肌膚在黑色髮絲間若隱若現，身子一動，乳峰便跟著顛顫，把披在峰間的長髮帶出瀑布般的動感。他萬分衝動，不等心碧發話，已經開啟相機，自顧自的拍攝起來。

他拍了綺鳳嬌給錢少坤寬衣解帶的鏡頭；又拍了兩個人赤身裸體摟抱在一起的鏡頭；錢少坤一條腿架在綺鳳嬌身上的鏡頭；錢少坤一隻手放在綺鳳嬌小腹上的鏡頭；綺鳳嬌聳起身子，錢少坤嘴巴合住她乳頭的鏡頭。雖然所有的錢少坤都是側影或背影，但他的貪婪和淫蕩卻是展露無遺的。拍到最後，克勤滿臉冷汗．胳膊哆嗦，激動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半夜，錢少坤迷迷糊糊醒來。

房間裡燈光明晃晃地照著，一個女人的面孔很近很近地俯在他眼前。女人長發披散，眼圈烏黑，嘴唇艷紅，眼睛裡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想從周遭飄浮的事物中找出有關這個女人的記憶。他看見了她頭髮上的粉紅色蝴蝶結。

&ldo;你不是那個唱戲的……綺……&rdo;

女人笑微微答道：&ldo;說得不錯。你這回大概是真的醒了。我還真怕你這一覺睡過去了呢。&rdo;

神志漸漸清楚起來，濃霧開始聚攏和凝固，最後停留在某一個點上。他感到了張惶，氣息微弱地問：&ldo;董太太呢？&rdo;

&ldo;她昨晚就回家了。&rdo;

&ldo;你乍麼會……&rdo;

&ldo;昨晚你要了我。&rdo;

&ldo;我要了你？&rdo;

&ldo;是的你要了我。我們送你進房，你上了床就抱住我不放。喝過酒的人真有力氣。&rdo;她咯咯地笑著。&ldo;你很會……那個……挺不錯的。&rdo;

錢少坤抬起右手，叉開中指和拇指，在太陽穴上慢慢揉著。他感到頭疼欲裂，這使他無法集中腦力思考問題。他後悔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事實上他也並沒有喝得太多，怎麼就會一醉至此？

綺鳳嬌再一次把面孔俯得離他很近很近，嘴巴套在他耳朵上，詭秘而興奮地告訴他說：&ldo;董太太給我們拍了照片。&rdo;

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望著對方。

&ldo;怎麼發傻？董太太給我們拍了照片。她的侄子有一架德國相機，聽說還是董家三老爺的一個當了大官的學生送的呢，拍出照片很清楚的。&rdo;

錢少坤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正在按揉太陽穴的手停了下來。&ldo;是什麼樣的照片？&rdo;他緊張地問她。

綺鳳嬌嗲聲嗲氣地：&ldo;還能有什麼嘛！就是我們正在那個的喲！&rdo;

錢少坤狠狠地盯住綺鳳嬌的眼睛，此刻他唯一最強烈的念頭就是揚手甩她一記耳光。他堅信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同謀者之一。他又想翻一個身，再次把她壓到下面，不顧死活地再幹她一回。他要一口咬下她白嫩嫩的肉，嚼碎了，吐到她臉上，看她笑不笑得出來。他要狠勁地壓，狠勁地抽，狠勁地捅，要弄得她鬼哭狼嚎，跪地求饒！

可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