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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把心裡那種詭異的不舒服的感覺壓了下去, 並且把邏輯理通暢了,正需要有個人無腦給我call666,不期然等了好一會兒, 什麼反應都沒有。一抬頭,差點氣暈我——某人正在玩手機笑得花枝招展呢!
「鹿子!鹿子!」我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不滿道,「鹿子, 你有在聽嗎?」
「啊?聽!我聽著呢!」鹿子趕快把手機收下去,「這劇評太好玩了,你要看嗎?」
「我不看。你不想發表一點意見嗎?」
「啥?對那部電影嗎?」
「對我和樊殊的事啊!」我強調了一下「樊殊」這個字,「你就說,我和樊殊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要掰!」
鹿子的手蠢蠢欲動地想碰手機,在我如炬目光的注視下,她悻悻地抓起了筷子:「你和樊殊的事我有什麼好說的?而且你們哪兒掰了?」
「他都不理我了我們還沒掰嗎!」我把碗敲成了鼠來寶。
「不是,」鹿子從我碗裡撈走一塊雞肉,在我出聲抗議之前飛快地說,「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他不是和你鬧掰了,反而是更在意你了呢?」
「大姐!你何出此言啊!」
「你想,」鹿子說,「你覺得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什麼意思?」
「樊殊必須要先到你身邊,才能在你看到他的時候轉身離開。什麼叫疏遠?疏遠就是敬而遠之,就是躲得遠遠的,就是讓你連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這麼說吧,兩個月之前剛開學的時候,你會經常在視線範圍內看到樊殊嗎?」
「……」
「沒有吧?這才是正常的同學相見頻率啊,我們學校又沒小到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程度,如果不是刻意的話,一個星期偶然在路上能遇到一次就算是有緣分了,哪兒能像你們,天天湊在一起玩『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遊戲。」
我啞口無言,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可是話雖這麼說,但……」
「哎呀哎呀有什麼好但是的?要我說啊,你們兩個都是小學雞!小學雞的事就別來煩大姐姐了,好嗎?走了走了,再不走趕不上去開會了。」鹿子三口扒完飯,就催著我趕快走。我見時間確實不早了,也只能加快速度,只是心裡煩躁的感覺沒有因為基友的開解而消失,反而更嚴重了。
——當然,這和我的基友並沒有開解我也有關係- -
其實會議室離這個食堂很近,正常走過去也就五分鐘的路程。但由於我腿上的傷還沒怎麼好,基本上還得拄拐,所以儘管我們緊趕慢趕,到最後還是遲到了兩分鐘。
幸好會議室人多,我們從後門繞進去,也完全不會被人發現。
只有坐在後排門邊看書的樊殊看了我們一眼。見是我,他立刻偏過頭去,並且把椅子往遠離我們的地方抽了足有一米遠,差點一後腦勺撞牆上。
……有這麼討厭我嗎!
會議室裡,在圓桌的最前方,老高正在慷慨陳詞:
「……老仇先生年輕的時候在國外,曾跟隨杜威學習,與胡適是同門,當時就很希望能夠推動更多的胡適出現,建設我們中國自己的學術體系,奈何天不遂人願,終未成行。現在老仇先生去世了,仇清先生繼承父志,決心投身教育慈善事業……」
其實我們所很少開全所大會,至少從我到bn大開始就沒聽說過。主要是麻煩,老師各有各的事,學生們也各自有課,工作日不好安排,到了週末,誰又耐心沒事湊在一起?如果遇到大事,當然會開,比如第一次全所大會就是四十多年前慶祝文藝學學科復牌;第二次是二十多年前賀文藝學研究中心獨立成立正式建所。但這種大事多久才能遇到一次?久而久之,全所大會就成了傳說中的事物了。
但是今天,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