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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喝著那清粥,趙大樹從來沒感覺這碗清粥是如此的美味。
&ldo;真是不好意思,只有清粥了!&rdo;欒盈雲歉意的說。
趙大樹笑了笑:&ldo;我可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美味的粥了。&rdo;小戒橫著眼看著趙大樹,趙大樹說:&ldo;我臉上是不是寫著壞人兩個字?&rdo;
&ldo;你今天來不會正好路過吧?!&rdo;小戒說,欒盈雲推了推小戒示意他不要如此說話,一邊對趙大樹一臉歉意。
&ldo;確實不是路過!&rdo;趙大樹說,&ldo;有句熟話:好人會有好報的!盈姐是個好人!&rdo;
&ldo;趙爺,您說吧!什麼事?&rdo;欒盈雲說。
趙大樹看了看欒盈雲,放下手中的碗說:&ldo;盈姐!&rdo;
欒盈雲說:&ldo;和明湖春的案子有關!&rdo;
趙大樹點了點頭,小戒轉過身來看著盈姐,盈姐對小戒說:&ldo;不要緊,我沒事!小戒爐子裡的煤要過了,家裡正好又沒有煤,你去隔壁張媽家借些來!&rdo;
小戒聽盈姐這樣說,是想支開自己,並沒有挪動半步。
&ldo;小戒!&rdo;欒盈雲喚著小戒,小戒看著趙大樹不甘願的出門而去,剛走出大門並不遠走在門外站著。欒盈雲起身來到門口看著小戒,小戒不得不離開。欒盈雲確定小戒已經走遠,重新回到屋中對趙大樹說:&ldo;趙爺,您問吧!&rdo;
趙大樹說:&ldo;能告訴我,他是誰嗎?&rdo;
&ldo;他!&rdo;欒盈雲沉默了,屋中特別的安靜,趙大樹都不敢過重的呼吸。欒盈雲找來鐵鉗撥弄著煤爐中的火,說:&ldo;他是誰?其實我也說不上來!&rdo;火把欒盈雲的臉映的金黃,趙大樹想起廟裡的觀音菩薩來,&ldo;人與人的緣分被一根繩子給繫著,這根繩子是怎麼繫上的不清楚,又在你不知的時候斷了!&rdo;欒盈雲像一個在講夢語的人,&ldo;他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記得的是他脖子上的那塊胭脂胎記。他寫著一手的好字,是讀過書的人。&rdo;欒盈雲閉上眼睛回想著與那人的緣分,一切開始於那桃花飛舞的季節,
&ldo;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間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貧賤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rdo;
那年的平谷桃花開得特別的美,美得差一點就能灼傷了雙眼,趙大樹曾經也去過平谷,也見過那滿眼的緋紅,但他沒法想像那能灼傷雙眼的美麗。這個故事彷彿從戲文中蔓延下來的,一副繡著海棠花的錦帕,兩個原本不相連的人,在那桃花灼傷雙眼的美麗中相遇,不知過去不知未來,苦海中有了一絲甘甜,故事的結尾沒有戲文的圓滿,平谷的桃花還是每年都開,不過再也不會美得炫灼雙眼。
趙大樹看著漆黑的遠方,遠方有什麼,一片桃樹林?他回頭看著身後那個燈亮著的地方,想著燈下那個埋頭繡花的女子,煤爐中的新煤是不是續上了?!
一枝海棠姻緣系,二面桃花印淚痕;三生石上卿名刻,四月花雨驚夢人。
第二十二章 懸浮
廖府別院書齋
初靜獨自一人下著圍棋,在黑白的世界裡面穿行著,靜如深谷溪邊垂釣;動似戈壁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