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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那裡絕對安全嗎？&rdo;相凌澤又把已經問過薛西西好幾遍的話重複問了一遍。

&ldo;安全，他們不可能找的進來。而且地下室也和房子主體不是連在一塊的，中間還有一層三米厚的土層，他們炸都炸不進來的……&rdo;

相宛解釋地有些心累。當初做這個地下室，也不是真為了防備這種情況，她甚至沒想過還有用到這個房間的這一天。

相凌澤沉默了一晌，才再度開口：&ldo;妹妹，我真的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涉險。再有下次，你永遠不要離開北京了。&rdo;

&ldo;我答應你，哥哥。&rdo;相宛捧著有些沉重的肚子說道。

掛了電話，相宛有些出神。她回去起居室裡的沙發中坐著，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直到對講機響，她才猛得一驚，從沙發上跳起來‐‐

這一跳大家都沒料到，她是個孕婦。受驚過度的阿姨更加擔心了，衝過來扶住相宛。

相宛只是趔趄了一下，並沒摔到。她接過西西遞來的對講機，嘴唇都在顫抖。

&ldo;警察到了，樓上安全了，你們先上來。&rdo;

相宛長出一口氣，腿有些軟，借著阿姨的力往外走。

電梯開啟的時候，二樓主臥衣帽間一片狼藉，衣服包包被扔的一片混亂，首飾櫃子全翻開了，少了許多東西。

程晏在衣帽間門口，看見相宛出來的時候，冰冷的臉色稍有緩和。

他說：&ldo;飛魚還是跑了，不過他中了一槍。&rdo;

相宛臉色有些白，扶著自己的腰，五六米的距離走了幾十秒。

來了許多警察，樓下樓上嘈雜一片。

程晏從薛西西手裡接過相宛，相宛握緊他手那一刻，才感到安全感回來了。

她把頭埋在他胸前，輕聲說道：&ldo;我肚子有點疼。&rdo;

相宛被警車送回了市裡的醫院。相宛保鏢的槍，在他們離開之前，悄悄塞給了劉博。

別墅這邊只留了薛西西一個配合警察的調查，劉博把兩個貓送去於朔然那邊後，全跟著去了市區，畢竟別墅也不能住了。

相宛孕三十週，有早產的跡象，但胎兒發育不算特別好，醫生說早產胎兒存活率可能不高。

相宛還在手術室裡，而程晏坐在醫院樓梯間一根接一根抽菸。

看到相宛從地下室出來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當初她冒那麼大風險去騰衝見他，後來有不顧自己安危去深山無人區救他，他的命，就是她給的。

他怎麼能在這種最危險的時刻不僅不陪在她身邊，還要讓她擔驚受怕？

那一刻他想的是，他一定要抓到飛魚，抓到楊術，為他的領導師長報仇，為死去的線人報仇，也為公平正義和平民安危。所以他要去，他從未忘記自己的熱血，自己是一名警察，這種時候絕不能縮在安全屋裡。

但，他傷害了自己的妻子。

第二天九點多，相凌澤就到昆明瞭。他一夜沒睡，包了一架飛機六點從北京出發。

同他一道來的，還有他的助理和相氏公司負責軟體開發的核心工程師們。

他先到醫院看相宛。

向來睡覺安穩雷打不醒的相宛，一聽到開門聲就醒了。

&ldo;哥哥，你怎麼來了？&rdo;相宛睡眼迷濛，神色虛弱。

不幸中的萬幸是，相宛沒有早產，打了保胎針掛著水，眼下狀態尚算穩定。

程晏同樣一夜未眠，兩眼通紅。

確認妹妹暫時無恙之後，相凌澤把程晏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