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小夥子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李原會跟他說話，先是無意識地&ldo;嗯&rdo;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ldo;哦，她不是，她才是。&rdo;後一個她指的是在門口賣棗糕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回過頭來，啥話也沒說，只是笑了笑。

李原也沖那個女人笑了笑：&ldo;老闆娘在這兒挺長時間了吧。&rdo;

女人點點頭：&ldo;嗯，四五年了吧。&rdo;

李原說：&ldo;在這小區裡住嗎?&rdo;

女人連忙說：&ldo;就在這兒住。&rdo;

李原有點驚訝：&ldo;在店裡住?&rdo;

女人點點頭：&ldo;就在後面。&rdo;

李原說：&ldo;您是一個人?那可不容易。&rdo;

女人連忙說：&ldo;我老公在後面。&rdo;

李原說：&ldo;怎麼在後面呢，出來聊會兒唄。&rdo;

女人說：&ldo;他得炒菜，後面太忙。&rdo;

李原點了點頭：&ldo;要說乾飯店可是太不容易了，這小夥子……&rdo;

那女人連忙接過來：&ldo;是我侄子，剛才那個是我姐，他們才從老家來，先在我這兒幫忙。&rdo;

李原&ldo;哦&rdo;了一聲：&ldo;您是哪兒人啊?&rdo;

女人說：&ldo;安徽人，馬鞍山的。&rdo;

李原說：&ldo;離這兒可不近啊，可真不容易。&rdo;

女人嘆了口氣：&ldo;討生活，沒辦法。&rdo;

正說著，有人來買桃酥，李原便沒再說下去了。

兩人很快吃完，正要結帳，李原卻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許鶯說：&ldo;對了，給小聶也帶份回去吧，他下班晚。&rdo;

許鶯一愣，張了張嘴才明白李原說的是什麼：&ldo;哦，那……給他點個魚香肉絲吧。&rdo;

李原看了看選單：&ldo;別點這個了，給他來個回鍋肉吧，再炒個空心菜，他飯量大，給他帶兩份米飯吧。&rdo;

許鶯&ldo;嗯&rdo;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李原扭頭沖那個小夥子招了招手：&ldo;小夥子，再點個回鍋肉、一個空心菜，兩碗米飯，打包。&rdo;

李原和許鶯拎著幾個塑膠袋從店裡出來，旁邊的理髮店裡出來一個小夥子，進了飯館說：&ldo;我們的飯，行了嗎?&rdo;

那個小夥子默默地到後面去拎了個大塑膠袋出來，遞到這小夥子的手上。小夥子拎上塑膠袋便出了門，回到了理髮店裡。

李原看了看理髮店的門：&ldo;頭髮也長了，乾脆理個髮再回去吧。&rdo;說完跟著那小夥子走了進去。

那小夥子剛把袋子放下，就聽見身後門響，他一轉臉，臉上似乎有些驚愕：&ldo;理髮?&rdo;

李原點點頭：&ldo;嗯，頭髮有點長……你們這兒有紙巾嗎?&rdo;

那小夥子隨手從櫃檯後面拿了一包紙巾放在臺子上，李原抽出一張狠狠擤了把鼻涕。小夥子見他把髒紙巾扔進垃圾簍，這才說：&ldo;先洗個頭吧。&rdo;

李原點點頭，臥式洗頭臺上，小夥子給他麻利地洗完了頭，讓他坐在大椅子上，給他繫上白單子。李原看看鏡子裡的自己：&ldo;剪短點兒吧。&rdo;小夥子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去拿梳子和電推子。

小夥子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