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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點點頭：&ldo;就看這麼多。&rdo;他心裡卻想，看來這老王也有不說&ldo;別提了&rdo;的時候。

他們回到派出所，找到許鶯和聶勇。他倆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那個號碼已經查出結果來了，但這個結果非常讓人失望。這個號碼是個空號，根據市局那邊的網監反饋，這應該是用軟體生成的一個虛擬號碼，電話詐騙案件裡經常使用這種手段。由於這個號碼是虛擬的，用完後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根本無從追查。

李原嘆了口氣，他已經料到這個情況了。在這兒也沒啥可乾的了，他便帶上許鶯和聶勇再一次去找耿翠霞去了。

這次開門的是姚建飛，他沒上班。耿翠霞的面容也很憔悴，見他們來了，連忙給三個人倒了三杯水。

李原坐在沙發上，有些關切地看看耿翠霞和姚建飛：&ldo;昨天，那姐倆來了?&rdo;

耿翠霞點點頭：&ldo;嗯。&rdo;

李原看看姚建飛：&ldo;他們今天找我們去了，我把他們罵回去了，他們倆應該不會再弄出什麼事兒來了。&rdo;

姚建飛臉色鐵青，看樣子他氣得不輕：&ldo;哼，那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無賴。&rdo;

李原連忙擺手：&ldo;咱們今天不說他們了，其實，我們來是想核實一點兒情況。&rdo;

姚建飛和耿翠霞都沒有說話，李原輕輕咳嗽了一聲：&ldo;我們想知道既然嚴德玉每天都要喝牛奶，為什麼您不一下買一整箱，而是每天只買一袋呢?&rdo;

姚建飛勃然大怒：&ldo;你怎麼跟那兩個無賴說一樣的話……&rdo;

李原不等他說完：&ldo;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發現而已。&rdo;

耿翠霞也連忙攔住姚建飛：&ldo;建飛，你太沒禮貌了，讓李警官說。&rdo;

姚建飛這才沒再說下去，李原緩緩地說道：&ldo;是這樣，這個情況讓我也一直很疑惑，要說牛奶這個東西，按整箱買和按袋買，在單價上其實沒什麼區別。要是按箱買，還省心，不用一趟一趟往超市跑，所以這個情況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但今天，在我看到嚴德玉家的廚房後，我便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ldo;嚴德玉家的廚房裡基本上沒有什麼食材，您當天買的菜也很簡單，剛夠兩個人吃一天的。冰箱裡空空蕩蕩的，基本上也沒什麼存貨。說實話，我根本沒覺得這是節儉。真要是節儉的話，像肉、蛋這些東西，就應該多買點，這樣還能便宜點兒。當時我沒什麼別的感覺，只是覺得這個嚴德玉實在太小器了。當然，如果僅僅是小器還好說，在我看來，嚴德玉在錢上簡直是拿您當賊防著。&rdo;

李原說到這兒，稍微頓了一下，藉以觀察了一下耿翠霞和姚建飛的臉色才繼續開口：&ldo;抱歉，這麼說有點刻薄，但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詞兒了。我大概算了一下，加上那頓早飯，您當天買的東西恐怕只用了不到二十塊錢。我想，這差不多就是嚴德玉每天給您的錢吧。他把自己每天的花銷摳得死死的，每天就給您那麼點兒錢，可能剛剛夠花，也許還不夠，免得您在買菜的時候給自己留私房錢。考慮到這兒，我覺得，雖然您在嚴德玉家待了四五年，但嚴德玉對您並不信任。&rdo;

李原說到這兒，看看耿翠霞：&ldo;我這麼說，您覺得對嗎?&rdo;

耿翠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點了點頭：&ldo;算對吧。&rdo;

李原抱著肩膀：&ldo;不過，這就讓我有點不太明白了。嚴德玉既然並不信任您，他幹嗎還要和您結婚呢?&rdo;

耿翠霞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