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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勇一聽許鶯問這個問題，也精神了，把腦袋湊過來：&ldo;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啊?&rdo;

李原看看他倆：&ldo;你倆先回去洗臉睡覺，等休息好了再說吧。&rdo;

許鶯說：&ldo;你能現在就說嗎?要不然睡覺也睡不踏實。&rdo;

李原想了想：&ldo;那就找個地方，你倆先吃點兒東西吧。&rdo;

他們找了個麥當勞，許鶯和聶勇為了撐住精神還特意各點了一杯咖啡。李原見他們倆開始啃漢堡了，這才開始說明：&ldo;你們記得我第一次去拜訪尹全書之後，很快就去拜訪了徐耀庭吧。&rdo;

許鶯一邊吃一邊點了點頭：&ldo;是啊，怎麼了?&rdo;她心裡想的卻是，你不就是想去看看韓明艷現在怎麼樣嘛。

李原卻說出了他的理由：&ldo;其實那是因為我在尹全書辦公室的牆壁上發現了他們給徐耀庭那個公司做的廣告案例，還有一張他和徐耀庭的合影，想來尹全書應該是對這個案例感到非常驕傲的吧。徐耀庭的公司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企業，而尹全書的業務做得再好，也不過就是個地頭蛇而已。他們做的企劃怎麼會讓徐耀庭看上，這個問題讓我開始有點感興趣了。&rdo;

聶勇說：&ldo;徐耀庭不是說尹全書他們做的東西非常令人滿意，價格也合適嗎?&rdo;

李原點點頭：&ldo;問題就在於此。我聽徐耀庭的描述，感覺到尹全書似乎對徐耀庭公司裡的情況非常瞭解。這固然可以說是尹全書在面對客戶的時候做足了功夫，另一方面，也讓我覺得應該是有人把一些內幕訊息透露給了他。&rdo;

許鶯想了想：&ldo;你是說……沈曦?&rdo;

李原笑笑，並沒有正面回答：&ldo;尹全書辦公室牆上的案例基本上都是給當地的外資或港臺企業做的，這不由讓我聯想到沈曦兩年前曾經在外資科幹過一段時間，那時戴金祿是外資科的科長，我想沈曦就是這樣利用工作之便了解了很多外資企業的內幕，並將之透露給尹全書，幫助他拿到了很多專案。但是後來沈曦調崗去了老乾辦，而戴金祿也當上了局長。新的外資科長跟沈曦也不熟，似乎從那時起沈曦跟外資科之間的聯絡就斷了。然而，尹全書卻一直在做著外企的業務，而且幹得相當不錯。這些資源和內幕訊息是從哪裡來的，我想，應該主要是從戴金祿那兒來的吧。戴金祿作為一個局長，顯然更容易獲得這方面的訊息，到他手裡的東西也應該更全面。

&ldo;戴金祿一直和沈曦進行著這種秘密的交易，恐怕不只是因為錢。一開始，沈曦和尹全書都是白手起家，並沒有什麼閒錢可以用來打點，而戴金祿又如此的好/色，只能讓我覺得他們之間除了權錢交易外，還摻雜著權色交易，甚至可以這麼說，這種權/色交易的重要性超過了權錢的交易。而尹全書到現在還能這麼順利地接外資的單，只能說明這種權/色交易一直持續到現在，從未中斷過。

&ldo;根據尹全書和沈曦家鄰居的說法，沈曦和尹全書的關係非常好，沈曦從不晚回家，週末也都在家陪著老父和丈夫。這就奇怪了，既然是這樣，她哪兒有時間和戴金祿偷/情。後來，我從戴金祿的老婆那裡瞭解到，戴金祿平時也是正常上下班回家，只是每個月有七八次要去省城出差，只要有這種情況，手機就會關機。這種情況當然不正常，這裡面有兩個可能，其一，他又去嫖去了，其二，他是去約會去了。戴金祿曾經因為嫖/娼被當地的公安機關處理過，所以每當他想幹這些混帳事的時候，便會跑到省城去，因為當地有他的案底，這讓他多少有些心虛。或許，只有離開當地，他才不用提心弔膽，放開自己。順帶說一句，戴金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