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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連海點點頭，沒有說話。

李原心想，這尤家老二倒是夠悶的。他換了個話題：&ldo;二位現在做什麼工作的?&rdo;

尤連山說：&ldo;我是開計程車的，我二弟是飯店的廚師。&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聲，卻又有些失望，他其實是希望尤連海多說兩句話的，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接著往下問問題：&ldo;二位這個月3號和4號都做了什麼，能說一下嗎?&rdo;他說完這句話，一轉念又加了一句，&ldo;例行公事而已，二位別多心。&rdo;

尤連山吭哧了一下：&ldo;我天天都是早上六點多就起，一直開車開到晚上九點多才回家，回家洗洗就睡了。&rdo;

李原看看尤連山：&ldo;每天都一樣?&rdo;

尤連山點點頭：&ldo;差不多，除非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像過年什麼的。4號……是出事兒那天吧，一開始也差不多，後來聽說這事兒就趕緊過來了。&rdo;

李原又看看尤連海：&ldo;您呢?&rdo;

尤連山插進來：&ldo;他還能怎麼樣，天天在飯館裡做飯唄，也是上班早下……&rdo;

李原有點生氣，瞪了尤連山一眼：&ldo;麻煩讓您弟弟自己說。&rdo;

尤連山給噎了回去，隨即臉漲得通紅。李原也沒理他，兩隻眼死死盯著尤連海。尤連海勉強張嘴：&ldo;我，我一直在，在飯店，飯店裡。&rdo;

尤連山趕緊接過來：&ldo;我弟弟口吃得厲害……&rdo;

李原還是沒容他說完：&ldo;沒關係，這些問題要求本人回答，請你們理解。&rdo;

他正說著，裡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ldo;老大，來人了?&rdo;那聲音很是虛弱無力，讓人聽著覺得有點渾身發冷。

尤連山剛&ldo;啊&rdo;了一聲，李原就插進話去了：&ldo;老太太，我是市局的警察，來瞭解點兒情況，您……&rdo;

他還沒說完，那老太太就說：&ldo;那您問吧，我這兒實在是……&rdo;

李原連忙說：&ldo;您躺著您的，我這兒問得差不多了。&rdo;

老太太咳嗽了兩聲，不再說話了。李原看看尤連山和尤連海：&ldo;今天就到這兒吧，老太太要是想起什麼來，或者有什麼新情況，麻煩儘快跟我們聯絡。&rdo;

李原從樓上下來，他本來對毒死狗的事情並沒有太關注，但是今天在朱老太太家看到的情況又使他疑竇叢生。

在回市局的路上，李原接到一個電話，是許鶯打來的：&ldo;老李，那個小超市的監控看得差不多了，實在沒啥太有用的線索，我們只好把覺得可疑的地方全拷回來了。&rdo;

李原問：&ldo;你們倆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幹這個事情?&rdo;

許鶯的聲音很疲憊：&ldo;是啊，昨晚連覺都沒睡。&rdo;

李原說：&ldo;那你們倆趕緊回去休息吧。&rdo;

許鶯&ldo;嗯&rdo;了一聲：&ldo;我們把那些錄影都放你桌子上了，我們先走了。&rdo;

等李原回到局裡，桌子上放著一塊移動硬碟，底下壓著兩張紙，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個檔名，檔名旁邊標著時間段和攝像頭編號，旁邊還有時間點，提示李原注意。另一張紙畫了超市的平面圖，上面把攝像頭的位置都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