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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得東倒西歪,卻不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今天皇阿孃,那是不是明天就叫&ldo;皇額娘&rdo;?
她左不過在寶月樓養著,能叫誰皇額娘?!!!
那拉氏坐不住了。
她本就不是寬和大度之人,遇事往往便鑽了牛角尖,兼且含香身上的榮寵也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年老色馳,只有一子傍身偏還怯怯諾諾,不得乾隆爺青眼。含香滑胎難孕的訊息確實曾令她鬆氣不少,但她終究還是生了皇女,下一次,會不會就是皇子?
她時常安慰自己番妃所生兒子,怎麼都不可能繼承大統。但說是一件事,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
她忍不住多想,免不了緊張……
結盟的本身,往往就是利益的趨勢,而結盟的解體,說到底也只是因為利益的轉換。
昔日的令妃不存在了,皇后跟含香共同的目標也就不存在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含香勾唇笑了笑,爺這是在問她的意思呢。
&ldo;挺好啊,皇后娘娘安排的,自然是錯不了的。&rdo;
乾隆也沒再說什麼,只要他的小妃子心底不膈應就行,帶誰不帶誰,還不都是一樣。
誰知他的小妃子又添了一句:&ldo;哎?要不把去年新封的那個秀女也帶上?叫什麼來著,新常在?&rdo;
乾隆爺老臉一紅。
他不就偷吃了那麼一回嗎?壞了懷孕期間的全勤記錄。可心裡卻也甜蜜的很,你看,小東西還是在乎爺的吧,醋勁兒真大。尤其是她拿眼角瞟著爺,簡直勾人的要命。
萬歲爺正想有點動作呢,容妃娘娘又開了口:&ldo;皇上,你看我是不是老了?&rdo;
乾隆哼哧一笑,&ldo;小東西,刺激爺吶?&rdo;
&ldo;哪有!&rdo;含香故意擠了擠眼角,&ldo;你瞧你瞧,我都有皺紋了!&rdo;
乾隆爺哪能不明白小東西的心思?拉下她皺著眉頭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臉頰,&ldo;說吧,想跟爺說什麼?&rdo;
含香坐在他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紅唇一張一翕:&ldo;聽說新晉的有個寧答應,精通音律,彈得一手好琴。&rdo;
&ldo;啊,還有武答應,尤擅丹青,皇上沒跟她切磋切磋?&rdo;
&ldo;正白旗的永答應也是去年新入宮的,上三旗貴女,姿容端麗、溫雅大方,爺雖然好那迴風擺柳、纖纖較弱的,可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rdo;
乾隆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ldo;爺好哪一口,你還能不知道?&rdo;
含香卻一本正經,眼含哀怨,&ldo;可我終究會老的!&rdo;
乾隆爺嘆了口氣。
男人重顏色,這句話是不錯。每逢有新人入宮,他心底也難免會澎湃一陣。每當在後宮看到可餐秀色,他難免也要起點別的意思。縱然他一個月大半時間留宿寶月樓,可還是得撥冗去其他宮裡轉轉,溫香軟玉在懷,他確實沒法保證什麼都不做。這不僅僅出於後宮&ldo;雨露均霑&rdo;的規矩,這也是他作為男人,無法抑制的一點本性。
可是,終究是不同的。在男人眼中,女人跟女人,終究有所不同。
&ldo;朕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rdo;
不明白嗎?
寵是一回事,愛又是另外一回事。但經久不衰的寵,史無前例的寵,那大概,就是愛了吧……
含香撅撅嘴,眼角儘是俏皮神色,&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