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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天中午來聲像實驗室拿吧。&rdo;

餘了沒再多說什麼，她把u盤收進了口袋裡，繼續玩起了手機。

沒多久，黃園生左手一個盤、一盤一座山，穩穩地把面端了上來，這一碗是餘了的，熱氣縈繞碗身，活像是往面上放了個巨大的玉石仙山。餘了道了聲謝，盯著熱氣直看，就是沒動筷。

&ldo;園園。&rdo;譚北海叫住了黃園生的腳步，招招手讓他過來，問道，&ldo;你是不是快實習了？&rdo;

&ldo;啊，嗯。&rdo;黃園生眼神有些飄忽，就是不看譚北海，他快速道，&ldo;這個學期後半就要實習了，但我還沒想好，大部分同學應該會去機場當地勤，我比較傾向繼續搞研發……&rdo;

黃園生答話時眼睛亂瞟，瞟到了餘了覺得少見這樣的，便多看了會兒，然而全身長滿眼睛的餘了突然抬眼就看了過來，嚇得他手裡的餐盤差點掉地。

&ldo;餘了，瞭解的了。&rdo;

餘了向黃園生的方向伸出了手，直直看著他。黃園生慌慌張張地把餐盤放到一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好幾遍，走過去跟餘了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

&ldo;黃、黃園生，公、公園的園，生活的生。&rdo;

黃園生一緊張，後面噼裡啪啦把自己學校年級專業等等全講了出來。餘了顯然沒見過這架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後，也按黃園生的模式把自己介紹了遍。

&ldo;你的學校我知道！航空航天專業很強的對不對！&rdo;

黃園生聽到餘了報的學校名後興奮得都忘了緊張，眼睛發光地說道。

&ldo;或許吧。&rdo;

願不願聊天這事餘了全寫在了臉上，黃園生的興奮撞了一鼻子灰，他撓撓臉頰，雙手抓起餐盤就想溜。

&ldo;園園你過來。&rdo;

黃園生一頓，卻沒有轉過身來，他知道譚北海為什麼叫他，也不太想面對後面的對話。

&ldo;怎麼了哥……&rdo;

&ldo;你是不是想讀研？&rdo;

&ldo;沒，我哪有……&rdo;

&ldo;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忘了嗎？只要你想讀，就去，不要總想著錢的問題。&rdo;

&ldo;哥，我真沒想讀……&rdo;

&ldo;你老師跟我說過，你素質不錯的，有天賦，如果能一路讀到博士，是有資格進到研究所裡的。&rdo;

黃園生吞嚥了一下，轉過身來，低著頭道：

&ldo;哪兒那麼容易啊，光是我們班，往死裡努力的人就不少，這還只是我們班，一個繫有好幾個班，一個學院有好幾個系，那得多少人，而且他們全科成績還比我好呢。&rdo;

&ldo;你的專業成績是第一的，你老師說了，可以幫你拿到保送本校研究生的資格。&rdo;

&ldo;那也搶不到全額獎學金，我都問過學長學姐們了，補貼都不夠付學費的，再說一旦進了研究室，我就沒多餘的時間出來打工了……&rdo;

說到底還是錢，黃園生知道自己只要說了想讀，譚北海就會一直資助他，但那是譚北海願意，並不是他能理所當然接受的，再者他對自己的資質也並不自信，他不想一直是譚北海的負擔。

&ldo;我有給你留讀書用的錢，你不用擔心這些。&rdo;

&ldo;哥你怎麼話又說回去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