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2 頁)

&ldo;檔案袋。&rdo;

曹煥緊盯著餘了的臉，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令他驚喜的是，餘了的額角明顯動了動，即使她狀似沒有任何反應，還低頭拿起了桌上的叉子開始漫無目的地搗著眼前的燉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杯盤碰撞的聲音成為了這場沉默背景裡的白噪音，終於，&ldo;咔噠&rdo;一聲，餘了擱下手中叉子，她雙手撐住下巴，直直盯著曹煥。

&ldo;檔案袋。&rdo;

這是一個陳述句，曹煥如此判斷，即是說，餘了是知道這個東西的！曹煥乘勝追擊道：

&ldo;事發前幾天，也就是我父母發生所謂的&l;意外&r;之前，我父親曾帶回來一個檔案袋。&rdo;

餘了似是在思考，她的表情少見地有了點情緒。

&ldo;是什麼樣的檔案袋，上面有無任何標誌？&rdo;

未等曹煥回答，餘了將雙手放了下來，拿起燉飯上立著的青口貝，一一拆了個乾淨，她將肉與飯攪拌在一起，表情再次恢復平靜。而這邊，曹煥不太記得了，他本來也沒好好觀察過那個檔案袋，即使是倒退二十年，八歲的他也說不出個具體來。不過想要求合作，態度真誠是首要條件，曹煥決定此時還是應該說實話為好。

&ldo;我沒見過全貌，印象中跟現在中心裡使用的檔案袋差不多，是牛皮紙的。&rdo;

&ldo;嗯。&rdo;餘了點點頭，戳著碗裡的燉飯，道，&ldo;我家裡人，曾經在一些案件裡無意中發現了許多不合理的地方，調查過程中，雪球越滾越大，等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不能回頭了。當時調查所得的全部資料，他都放進了一個檔案袋中，交給了一個據說可以信任的人。&rdo;

&ldo;你說的&l;ta&r;是？&rdo;餘了看起來根本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曹煥只好作罷，換了個問道，&ldo;信任的人，是指我爸嗎？&rdo;

&ldo;不一定，你說的檔案袋，沒有證據表明就是我所指的，即便是，也有可能是你爸半路截下的。&rdo;

沒有人會在聽別人講自己父母不是的時候無動於衷，曹煥眉頭皺起，心裡很不舒服。此時一直靜靜聆聽的譚北海抓住了曹煥的手臂，向他投去了一個相信的目光，曹煥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自己不會衝動。

&ldo;檔案袋現在在哪裡？&rdo;

&ldo;他們出事前，將我送走時，我看到我坐的那輛轎車的副駕駛上放著一個檔案袋。&rdo;

曹煥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那他想以此線索求合作的可能性就沒有了，他挑了個模稜兩可的發言如此說道，可此話畢，他卻看到餘了既無奈又輕蔑地笑了一下。

&ldo;如果你家裡人手上確實有我腦子裡所想的那個檔案袋，而你父母卻把如此危險的東西和你一起送走，豈不是在至你於死地？副駕上的檔案袋，是真的話還好，只能說明你父母欠考慮，若是假的……&rdo;

若是假的，那他和檔案袋則俱為誘餌，只不過是父母調虎離山計裡可以犧牲掉的一環。

餘了沒說完的話，曹煥一下便在心中補全了，這麼多年下來，他並非從來沒考慮過這一個可能性，畢竟實際上他確實被壞人追上了，確實被壞人撞下了山崖，檔案袋也確實被壞人拿走了，只要運氣偏差那麼一點點，他很大可能活不到現在這麼大。自己想是一回事，別人一針見血說出來是另一回事，曹煥雙手在膝蓋上悄悄握拳，指甲深深嵌進手掌中。

&ldo;今天就到這裡吧。&rdo;

餘了等燉飯變涼了，花了兩三分鐘一口氣吃完了一碗，她抽了兩張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