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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達拉閱完了三份報告，將其塞回檔案袋裡夾在腋下，曹煥陪著他走到大門口，還真怕他突然倒地睡過去。

&ldo;我這馬上就要跑檢察院去提交，大家都想過個好年，領導想讓這事在年前完結了，使喚得我馬不停蹄！&rdo;

&ldo;我看你中文都迷糊了，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rdo;

&ldo;正好我要回檢察院，送你一程？&rdo;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曹煥猛地回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譚北海，譚北海站得離曹煥極近，往他身上蓋下一層陰影。

站這麼近幹嘛，不就比我高點，還能頂天呢麼！

曹煥心裡這麼想，面上還是要保持微笑。

&ldo;譚檢察官好。&rdo;

&ldo;嗯，曹煥你還欠我兩個案子。&rdo;

&ldo;那啥，被告方不是太配合，已經發函給你們檢察院了，催我沒用啊，催一下他們唄。&rdo;

譚北海看著曹煥笑笑沒說話，又轉向了莫達拉：

&ldo;是要去檢察院吧，走吧，再晚點不收案子了。&rdo;

莫達拉莫名覺得譚北海皮笑肉不笑，讓人感覺有點毛毛的，他哆嗦了下，挺著背脊緩緩點了點頭，順便伸手拍拍曹煥後背示意告辭。

&ldo;好，那麻煩譚檢察官了。&rdo;

譚北海站著沒動，看著他倆，直到氣氛都有點尷尬了他才邁出腳步走出了大門。

&ldo;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rdo;

莫達拉小聲問曹煥道。

&ldo;我哪知道，可能經常拖案子，人家比較守時就不太爽我？可也不是我的錯啊，被告方不配合，我這就進展不開。我能有什麼辦法。&rdo;

曹煥說得自己都有點委屈了。

&ldo;嘖嘖。&rdo;

莫達拉搖搖頭，小跑著跟上了譚北海。

&ldo;開門！&rdo;

門被劇烈的拍門聲震得嗡嗡響，嚇得鄭盛躲進角落，大睜著眼看著門口一動不敢動，他嚥了咽口水，期望門外的人敲累了能自己走掉。

&ldo;鄭老師，我們是公安局的，剛去過學校了，學校說您請假在家，請開門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好嗎？&rdo;

門外人大喊的聲音透過老房子的薄牆清晰地向鄭盛襲來，他似乎已經聽見了隔壁鄰居以及樓上樓下的人都走出房門來看熱鬧的動靜，可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邁不出一步去開門。

&ldo;哎警察同志，什麼事情啊？&rdo;

門外傳來生鏽鐵門移動時的刺耳尖叫，對門的老太太走出來想探個究竟。鄭盛猛地抬起頭，眼裡出現紅血絲，他憤恨地盯著大門，希望能透過大門讓對門的人閉嘴，他狠狠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顫抖地摸出手機，撥出了個號碼。

&ldo;警察都過來抓人了！你在做些什麼？！給我去找個好點的律師！快，速度快。&rdo;

也不等對方說完一句話，鄭盛就憤憤地摁掉了電話，他深吸幾口氣，整整衣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終於肯抬腿向大門邁去。

&ldo;咳咳，我們找鄭老師協助調查個案件，沒什麼事啊，您進去吧。&rdo;

&ldo;喲，那可能不太巧，鄭老師自從結婚後就不太回來這裡了哦，我看你們要不去他新房找找？我跟你們說啊，他老婆可厲害了，是……&rdo;

&ldo;咔噠&rdo;

鄭盛開啟了防盜門並解鎖了鐵門，他透過鐵門上的雕花空隙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