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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可奇怪的是早上他近身侍候的童子剛說起這兩日有人打聽初兒,這夜裡便有人要來贖。初兒還是個未開苞的倌,寧怡館裡還沒掛上牌,怪就怪在這外頭的人怎生地就知道他了呢?
細細地想初兒的身世,也沒甚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有個賭鬼爹爹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最後就把當時還是十歲的他給賣了。許是急用錢,價也開得低。當初牙子青一眼就瞧出這孩子沒有做這行的天資,偏就是當年還是寧怡館頭牌的楓予硬是看上他了,才買下來。
他打來了這裡就沒踏實安分過,眼睛裡無時無刻不留露這對這裡的鄙棄,這正是牙子青最厭惡他的原因。楓予卻是時時護著他,所以初兒才十五了還未開苞掛牌。如今想想,這個初兒還真的禍端,由於楓予一直護著,這些年來也不知壞了多少寧怡館的規矩。
今兒自己見了一千兩也是樂傻了,沒細想就滿口答應,再回頭找初兒,人不見了才覺得事有不對。一千兩,通常紅透的頭牌贖身也就那個價了。一個無姿色無名氣無背景的小倌,突然有人出這個價點名來要,多少有些耐人尋味哪!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難題,這忽然間他要上哪立馬找個初兒來交給那兩位貴客。
想到氣惱之處,不由得暗暗埋怨都是楓予的錯,有如今下場,也是他活該了!
典故
正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處置才妥當,窗外傳來強風之聲,緊接便是重物落地聲。
牙子青心中驚訝,好絕的輕功!點水而來居然無半點聲音,只是近了才有風聲,好快的速度!這是何等人物?
待想看清,又是一陣風,窗前只間初兒一人站著,憤憤怒視窗外。
很好!很好!非常好!他若是不報復回來他就不是元初!
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神經質的脾氣,說送回來就送回來,立馬出手扛人,多說一句話都不讓更別說讓元初再討價還價。又是貨物般被扛回來,丟下人就一陣風不見了!元初是已氣得都幾乎要忘記身上的痛楚。
惱恨中已現殺意。你會回來的——要不,你上哪找另一個初兒啊!
回過頭來就間紅衣男子面色深沉地望著他,似是若有所思。這屋裡倒是沒有其他人,也很安靜,元初有些詫異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不用看,不至於少了個小倌這就亂烘烘的。寧怡館這‘梁城第一大館’也不是隨便叫叫的。”牙子青涼涼地說,慵懶的語氣裡保留了一貫涼鄙刻薄的做派。
元初笑了,暫時將中年男子的事丟過一邊,專心應付眼前的人:“客人呢?沒找你鬧?”語中不乏興災之意,如果他的眼力無錯,這紅衣男子應該就是這裡的主事人。
其實他的長相不賴,元初這麼久現在才算第一次細細打量他。只是好好的一個男人非得穿得不男不女,就算臉上厚重的白粉可以忽略不看,可他開口就不帶好話的刻薄性子也的確很難令人生出好感來。
牙子青冷冷一笑,譏諷道:“就你那樣的料子,還能指望有貴客?除去咱們這些賤籍之人,士農工商,商賈便是其中最低等之人,他能鬧出多大的事?”滿臉的嘲笑,對,他就是刻薄,那又怎樣?
他的本意大概是想刺激元初,誰知道元初反而大笑起來,這個人,憤世嫉俗得跟自己好像哪!
牙子青有些惱怒,面上倒也不動聲色,只是依舊帶刺:“你回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真正的初兒呢?死了?”不要當他是傻子,更別想隨隨便便就利用他牙子青。故意一口點破是在警告他的放肆。
很可惜的是牙子青並沒有如願看到元初為此大驚失色。
元初微笑著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來--雖然漸漸適應現在的身體,但是舊傷未愈又被人扛來扛去折騰一番,身上的傷又要命地痛,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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